不见半点犹豫和羞愧,反倒隐隐透着些许兴奋。
折磨受审之人,于他而言竟似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噗!”“噗!”“噗!”
见钟四百仍不开口,莫空愁也不迟疑,右臂连连挥舞,手中匕首幻化出道道寒光,不断落在他的肩膀、手臂、胸膛、小腹乃至大腿之上,鲜血自伤口不断溅射出来,在屋墙与地面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红色斑点,画面血腥而残忍,令人不忍直视。
短短数息之间,钟四百浑身上下已然没有几块完整的地方,竟然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血人。
极度的痛楚与瘙痒感直教他眉头紧锁,五官扭曲,额头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喀喀作响,瞳孔四周早已布满血丝,眼珠子瞪得险些从眼眶里掉落出来。
失去了太多的血液,更是让他头晕目眩,虚弱不堪,对于痛和痒的抵抗力也在渐渐衰退。
可即便如此,除了偶尔闷哼几声之外,他便再也不曾开口吐露半个字。
远处的孔二小姐脸上满是悲愤与疼惜,却也不禁对他匪夷所思的意志力大感钦佩,美眸异彩连连,若非不能开口说话,怕是早就大声叫起好来。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男人。”
再次将匕首从钟四百身上拔出来的那一刻,莫空愁终于忍不住感慨道,“挨了匕首这么多下,居然还能守口如瓶,这样的狠角色,莫某还是第一次遇见,若非立场不同,我简直就想请你喝酒了。”
“说了么。”
钟四百的五官几乎挤作一处,鲜血淋漓的嘴角却微微翘起,居然露出一丝笑容,“你抓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拜土教主。”
“如今你身上又痛又痒,想必很不好受。”
莫空愁眼珠一转,突然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笑眯眯地在他眼前晃了一晃,“只要涂抹了瓶子里的药,不但可以止血,就连疼痛和瘙痒也会瞬间消失,如何?想不想试试?”
“自然是想的。”
钟四百咧嘴一笑,表情在鲜血的映衬下,却显得无比狰狞,无比扭曲。
“交出拜土教徒的名单。”
莫空愁连忙接口道,“这瓶药就是你的了。”
“我也想啊。”
钟四百毫不犹豫地答道,“只可惜我并不是拜土教主,又哪来的名单给你?”
“混账!”
见他这般油盐不进,莫空愁不禁勃然大怒,将手中瓷瓶狠狠摔在地上,随后高举右手,五指弯曲成爪,朝着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