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十数波行人。
然而,身上的血渍,手上的长刀,以及肩上的女人,让他看起来妥妥一副强抢民女的山大王形象。
因而大多数人看见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惊声尖叫,抱头而逃,完全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
倒也怨不得他们。
薛平西低头对着自己打量了一番,随即无奈地摇头苦笑起来。
感觉到最后一丝体力正在消退,而通过正常途径获得帮助,已然成为一种奢望,他犹豫片刻,眸中突然射出坚定的光芒,再也不顾周围众人的目光,干脆扛着女人直接寻到一家药铺,“砰”地一脚踹开正门,大摇大摆地闯了进去。
在掌柜惊愕的眼神中,他将手中长刀“唰”地扎入柜台,口中厉喝一声:“把疗伤的灵药统统交出来!”
事实证明,有时候拳头比说话更加直接有效。
在他狰狞霸道的外观震慑之下,掌柜心胆俱寒,当真是要什么给什么,甚至还十分殷勤地承担起了替他熬制药汤的任务,嘴里不敢吐出半个“不”字。
这样的小地方,自然没有炼丹师的存在,普通人生病受伤,只能找大夫开个药方,委托药铺将灵药熬制成药汤直接喝下去,药材的效果往往十不存一,康复得十分缓慢。
要是钟文老弟在就好了。
老子何至于要喝这些垃圾!
一碗药汤下肚,薛平西几乎察觉不到身体状况有多大改善,忍不住怀念起被称作“神医魔厨”的好友钟文。
为个陌生人吃了这许多苦头,真不知我是怎么想的。
他端着盛满药汤的木碗,轻轻推开了药铺后院的某个房间。
出乎意料的是,那个自始至终昏迷不醒的黑衣女人正瞪大了一双凤目,警惕地注视着自己所在的方向。
“你醒了?”薛平西一喜。
“你、你是谁?”黑衣女子手臂用力,似乎想要挪动娇躯,却以失败而告终,嘴里虚弱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她的声音很好听,却是冷冰冰的,并不友好。
“在下姓薛,双名平西。”薛平西的用词从未如此刻这般斯文,“姑娘一个人昏倒在树林里,我担心你被野兽所伤,就自作主张,把你带到镇子里来了。”
“是么?”
黑衣女子低头看了看自己尚算完整的衣衫,又抬头盯着他打量了好半晌,目光总算少许柔和了几分,“谢谢。”
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此时的薛平西已经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