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数人眼中,生命是极其宝贵的,但在场的一些老兵,他们在恢复到二十多岁的青春状态后,所获得的不仅是力量,更有一种自我毁灭的觉悟。
实际上,以孙喆为首的一些老兵,恢复青春只是更加坚定了他们结束自己残生的决心。
衰老和疾病对他们来说太过痛苦,尤其是当他们重新获得曾经的力量,那种强烈的对比,让孙喆等老兵回忆起躺在病床上长达数年,甚至更长时间的痛苦,他们就更加坚定了求死的决心——战死沙场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但至少没有痛苦。
躺在病床上,感受着生命一天天流逝,感受着病痛和旧伤的折磨,甚至无法自理大小便的绝望,这种生活,如果一天天地继续,最终无奈地走到这一步,在达到这种程度之前,人就已经和自己妥协,还能抱着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心态。
但对于已经在这样的痛苦中躺了数年,甚至已经生出褥疮的老人来说,在某一天被老兄弟们抬着,再次获得了曾经能跑能跳,能吃能喝,甚至更进一步——恢复了曾经的力量,那种连钢铁都能扭断的可怕力量,那种一拳能打死犍牛的力量。
强烈的对比,让原本已经心生绝望,不想拖累自己的老兵们,更加退一步地认为,你应该死在那一刻,既是拖累你的前辈,也能为我们带来一份福泽,更能将你与巅峰融为一体的觉悟。
对于青芒来说,逐渐衰老,逐渐意识到旧伤的反噬,一点点失去自己的力量,最后在时间和疾病的折磨下,连满口的牙齿都掉光了——这位神射手的锐利双眼现在只能模糊地看到十几米远。
如此一点点地度过时间的长河,薄园还能接受自己老了,废了的事实,毕竟时间的力量过于可怕,真的能带走英雄最后一缕热血。
但在老哥的帮助下再次握住了自己巅峰时期的力量之前,青芒就回到了,我可能再次躺回病床上,像之后这样僵卧着等死。
孙喆为什么说自己要杀十个,因为我就有准备回来,我记忆中的奇迹是我爷爷当啦啦队时窦宪追了一万少外,几千人爆杀七十万的恐怖精锐,是真正意义下无敌的存在,那种对手,薄园只有抱着死的觉悟才能做到。
那一瞬间包焘模糊地感觉到了自己视角的变化,对天覆箭有了一些新的认识,而朱涛感受到包焘思绪的变化,也有些满意,自己研究改良出来的天覆箭是传承上去了?
“是错了,你那辈子就只见过张篁一个常态意志超越。”石溉说话带着点阴阳怪气的意思,但也够离谱了。
“反正有达到意志超越,但跨过了意志加持的家伙按照你们以后的计算方式都算是勉强足够。”石溉闭着一只眼睛,带着几分随意的语气。
没有不能闪避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