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三十年了,我景贤宫再未出仙基强者。连续的功败垂成,让多少惊才绝艳的弟子望仙基之门而却步。”
“师弟能成功,足以激励后来者。”
“左师兄,表功之事似可押后,当务之急,还是先洗仙再说,完成引门仪式。”
齐长老乐呵呵说着,取出一个托盘,托盘内置着六个玉色酒杯、一只玉壶。
齐长老轻轻挥手,玉壶自动飞起,分注六只酒杯,顷刻间,便盛满清色的酒液,灵气氤氲。
左太北笑道,“齐师弟,何其偏心,往常我等要饮你这玉魄酒,你都是推三阻四。
怎的今日许师弟才破关,偏要下此血本。”
齐长老笑道,“我这玉魄酒,积十年之功,才得三两斤。
你们七哄八骗,弄得我现在也就剩了小半斤。
若不是借着许师弟筑成仙基,要作这洗仙仪式,我才舍不得。”
“得得,诸位,赶紧着吧,省得齐师弟反悔。”
左太北说笑着,摄过一枚酒杯,当先饮酒。
齐、冯、崔、陈四位长老也纷纷摄过酒杯饮尽,不待诸人投以目光,许舒也摄过酒杯,却将酒水倾在地上,一脸深沉地道,“此杯敬夷陵师祖,若非他创立景贤宫,哪有我今日。”
左太北怔了怔,轻轻击掌,“善哉,功成不忘本,正是我辈中人。
齐师弟,别可惜了,再赶紧给许师弟满上。”
齐长老一脸肉痛地道,“这回可再不能泼地上了,多珍贵的灵酒啊,敬重先祖自然无错,心意到了就行。”
说着,一挥手,玉壶朝许舒飞来。
许舒伸手竟将玉壶抄在手中,轻轻一扬,一壶玉液凌空洒出,低声吟道,“不敬祖来不敬仙,此心向道三万年。
列位师兄,酒,小弟早借了。”
“说来说去,许师弟是信不过咱们,担心咱们在里面下药啊。”
冯长老沉下脸来。
许舒摆手,“哪里的话,承蒙师兄们看重,小弟心里高兴得很呐。”
嗖,嗖,数道阵光闪过,整个大殿外,落下道道厚重雾气,化作一道帷幕,阻住出路。
大殿之中,阵光扑闪,流光溢彩。
崔长老轻轻摩挲着掌中的禁制玉珏,冷声道,“诸位还没看明白么?这小崽子自忖神功大成,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我看也是,勤学堂的事,咱们不提,他装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