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桃庆堂的掌堂长老董魁陨落,大位空悬。
按惯例,此掌堂长老之位,九成是由桃庆堂的其他得力人员补上。
但也不是没有例外,以往也有殿前长老空降成掌堂长老的。
董魁头七刚过,段安和风啸山就掀起腥风血雨,固然吃相难看。
可根本缘由,还是想迅速底定局面,避免丽景殿掺和进来。
可千怕万怕,还是让张泰来赶了过来。
贺全真才命人撤去禁球,便见一个金袍飘飘的中年帅哥阔步走了进来,正是丽景殿殿前长老张泰来。
他卖相极佳,竟率先拱手行礼,风度翩翩。
双方见礼罢,张泰来先至中堂,给董魁的灵位敬上三炷香。
段安和风啸山尽皆憋气,却也不好在这时发作。
待张泰来上完香,段安终于忍不住,“张师兄此来,怕不是单为给我董师兄敬香来的吧。
若真念着我董师兄,早就该来了。”
张泰来目光温润,“段师弟责怪的是,我这一阵,忙于闭关,也是才听说董师兄的遭遇,心如刀绞。
张某来晚了,还请诸位见谅。”
段安没想到张泰来脸皮工夫如此瓷实,假话说的风轻云淡。
“张师叔此来,怕不只是为家师吊丧这么简单吧。”
风啸山单刀直入。
“风师侄说的不错。”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来人身着和张泰来一样的金色道袍,面如枯槁,身形矮小。
此人才现身,众人无不拱手行礼,“见过陆师伯。”
来人正是丽景殿坐殿长老陆中庸。
陆中庸咳嗽一声,“董师弟才去几天?桃庆堂就乱成这样?殿里再不插手,只怕真要乱套了。
明说来吧,殿里指派张师弟前来主持桃庆堂的局面,诸位还要通力配合,共同维持住桃庆堂的大好局面。”
“且慢!”
段安紧锁眉头,“陆师兄,可有殿里的公文?”
陆中庸断眉挑起,“你怀疑我假传军令?”
段安摆手,“不敢。
但总要有公文才好叫人信服。”
董魁一死,段安便将桃庆堂掌堂长老的位子,视作禁脔。
风啸山跳出来争,已经让他颇为生气了。
张泰来也掺和进来,还牵连进陆中庸,段安分外愤怒。
他不是不知内情的雏儿,他很清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