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说什么,可是电话就这样被撂了,只剩下嘟嘟的声音。
颓然把话筒放回去,我手脚冰冷。
李先勇的意思很明白,我不去的话,他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大概是我长那么大唯一一次觉得难熬。
好不容易撑到下班铃响了,我给陆小曼发QQ说我晚上有事出去不做饭了,发完就赶紧关电脑,拎着包包就跑去赶车。
好不容易换乘了M309之后,一路却塞得酸爽,直接在大芬油画村走不动了。
我都快急哭了,提前下车就一路奔跑。
我是真的怕了。
我跟婶婆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她一个失婚的农村妇女辛辛苦苦养大我,期间遭受了多少白眼和苦难,甚至还因为我跟唯一的女儿闹翻。而我现在不仅仅没有能力给她过上好生活,她还可能因为我有别的危险。
我不知道李先勇这样的人为什么要为难我这样的小人物,我觉得我陷入了一场巨大的漩涡,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站到漩涡的中心位置,拼了命也要力挽狂澜。
带着浑身的汗水,我敲开了李先勇的房门。
用眼角的余光往里面扫了一眼,里面没别人,斜对面的餐桌上面,放着两个红酒杯子,上面都倒了酒。
我正观察地形得来劲,李先勇却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往里面一拽,然后飞快地关上了门,又顺手将我往前一推。
我被他推得踉踉跄跄,一个重心不稳,只得扶住了那张餐桌。
李先勇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他走过来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端起其中的一杯酒很悠闲地喝了一口之后,淡淡地说:“来都来了,周小姐你就不喝一点么?”
我终于站稳脚,不想再跟他各种模棱两可猫捉老鼠啥的,我直接冷冷地说:“李先生,请你有事说事。”
李先勇没马上做声,而是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后很不怀好意地说:“我想上你,这事也能说么?”
我怕得要死,还在想要不要弄碎个酒杯抓在手里面比较有安全感,可是我却不敢表露自己的胆怯,所以我只得强作镇定地说:“李先生,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像你这样的成功人士,要什么质素的女人没有,你没必要找我这样长得寒碜的,还要这样故弄玄虚地找我出来。”
把酒杯往餐桌上一顿,李先勇又是半眯起眼睛,一副猎人见到猎物的表情看着我,直看得我心里面打寒颤,他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