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还得向上帝祈祷。
“我只是把情况往好了讲。你知道的,在这里我们需要信心。”
————————
在彼得斯医生的帮助下,获得休息机会的船员睡了个安稳觉,享受平静的无梦之眠。拒绝服用镇定类药物的人,例如D.J少校(我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完成工作。他是这么说的)就没那么愉快了。
在短短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里,D.J少校一直辗转反侧,他完全没有发现自己何时陷入沉睡,又是何时陷入梦境。他想用弗洛伊德的童年象征主义学说反驳自己如今的梦境,但他不得不承认,或许是轮班前那惊心动魄的经历让他产生了这段梦境。
贝尔教授,那位严肃的、老学究般的干瘪教师时隔几十年重新进入梦境。
D.J依稀记得自己曾经偷偷嘲笑过那名教师的专业,当时他认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在用拉丁语了,学习这门课程只能当个教书匠。他听见贝尔教授在讲台上用令人昏昏欲睡的语调重复着考试将会涉及的知识,他只能模糊回想起那是一个拉丁语动词,以bitis或者eritis作为词尾,也可以用istī和eris作为词尾。
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趴着桌子上,和过去一样试图从教室燥热的空气里汲取一丝清凉,贝尔教授依旧在重复已经重复过无数次的教学,语调依旧是那么平稳、那么令人昏昏欲睡。他听到一阵开门声,但转过头时却发现教室里只有自己和贝尔教授——他想起来了,此时自己正在接受禁闭,贝尔教授不应该在这里——这个惊悚的发现让他立刻跳了起来,紧接着他就发现自己根本打不开窗户,教师大门被牢牢封死。
“bitis和eritis是第二人称复数的将来时和将来完成时,istī和eris和第二人称单数的将来时和将来完成时。”贝尔教授依旧站在讲台后面,但脑袋已经不自然地转向他。他听见贝尔先生不断重复着一个词。那个拉丁语词汇很难听清,像是被播放的受损磁带,他怎么也无法从那张带着假牙的嘴里听清那个词。“liberatetutume。记住被动语态的直陈式。”
他下意识认为这句话非常重要,曾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紧接着,他意识到自己在那个音频信号里面听过这个词,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当他意识到这点时,不知从何而来的冰冷海水已经没过了他的脚背,然后以惊人的速度上涨,眨眼间就到了他的脖颈,强大的水压令他呼吸困难。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