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寝舍,对着谢玄和支狩真一揖,“在下渤海石山宗,拜见谢玄兄、原安兄。能与建康名门公子之首,以万变不离其宗神通名震八荒的玄少爷,以及剑扫天下群雄,文才武略享誉大晋的竹林第七子原小侯爷共居一室,实乃三生有幸。”
“石兄过誉了。”支狩真当即还礼道,此人眉浓目秀,身姿矫健,炼精化气的顶阶修为,赫然是那名向郭灵应进言的寒门学子。
石山宗笑道:“我在家中排行老六,小侯爷叫我石六郎便可。”
“本少名震八荒?”谢玄嘴角一翘,揶揄道,“石六郎,你这马屁拍得太过了。”
石山宗面色如常,道:“玄少爷若是马,一定是九天之上才有的仙驹,腾云驾雾,脚踏天风。我若能拍到玄少爷的马屁,也算是得附骥尾,沾上清贵的仙气了。”他对谢玄又是一揖,笑着道,“山宗先谢过玄哥儿的提携。”
“你倒会顺着竿儿往上爬。”谢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想跟着我,要看你有什么本事?”
石山宗不慌不忙,侃侃而谈:“白鹭沙洲向北三里,有个乌榜渔村,虽然简陋,但酒肆的鱼虾都是最新鲜的,秘制的梅子酒乃是一绝。再往北,就是热闹的西州城,城南的瓦市远近闻名,可以看戏耍乐,城东的斗鸡馆更是出了名的精彩。白鹭沙洲以南六里,有座风光绝幽的聚宝山,山中多名士古迹,可以去山顶的新亭饮酒烹茶,俯望茫茫长江东流,吟诗论道,岂不快哉……”
谢玄哼道:“你我又出不了白鹭书院,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
石山宗微微一笑:“历届学子,其实早有人摸索出了一条熘出书院的妙法,只是秘而不宣罢了。石六郎不才,愿为玄哥儿执缰领路。”
谢玄不由一愣,随即指着石山宗大笑:“你倒是个妙人,可以跟着我混。”
石山宗再次一揖谢过,在他心脏深处的金谷园内,一株龙鳞虎纹的摇钱树闪过缕缕异光,光芒里透出一行古篆小字:“得气运贵人赞赏,生金三十两。”随即树枝摇颤,长出一连串金光闪闪的钱币,“啪嗒啪嗒”掉落下来。
石山宗心中暗喜,又转过身,对廖冲拱了拱手:“廖兄少年英才,日后必成大器。先前我与教席、郭山长理论,并非针对廖兄,你可不要怪罪啊。”
廖冲连忙摆手,一脸羞臊地道:“石兄,这事是我对不住大家,都是我的错,我……没忍住。”他忙不迭地向石山宗三人弯腰赔礼。
金谷园内的摇钱树又闪过一行古篆小字:“得英才致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