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聚拢了一些年龄相彷的少年。男的身着棉麻褐衣,头戴简朴的折角巾。女的穿着棉布襦裙,头上绾髻,个个气宇不凡,也被一干仆从众星捧月般围伺着。
“全是些出身寒门的。”谢玄漫不经心地道,“等进了书院,我们可以物色几个当小弟,替我们跑跑腿。”
一些贵族少年目光闪烁,频频打量着寒门学子。家里的长辈事先嘱咐过,有资格入学白鹭书院的寒门子,个个都是修行天才,若能设法收入自家麾下,必然如虎添翼,增强家族底蕴。
支狩真的目光转向码头下方,在低处的江滩边,零零星星站着十来个少男少女,穿着颇为简陋,背负书箧或挎着粗麻大包袱。他们身边没有仆从,陪同的应该是双亲,大多肤色粗黑,满面风霜,一旦发现有人瞧过来,就温顺地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这些是书院从全国各地挑出来的平民学子,修炼资质不见得比我们差。”周处叹了口气,目露憾色,“可惜他们出身不行,从来没机会修行,就算进了书院开始练功苦修,也为时太晚了。反倒是寒门子有点看头,祖上大多传承了一、两门功法,几乎都有修炼的底子。”
王夷甫走过来,对支狩真解释道:“白鹭书院是我朝唯一一家同时招收士族、寒门和平民的学院,书院允许每名学子带一个伴当,照料日常起居。平民多由父母陪读,陛下特此开恩,为他们免除了一概费用。世子切记,白鹭书院最重要的规矩是所有学子一视同仁,贵族不可欺压寒门和平民子弟。犯戒的门阀学子都会被白鹭书院的山长,大将军高倾月逐出书院,终生不得入学。”
“我知道了,长史请宽心。”支狩真带的伴当自然是萌萌哒,只是望着那些陪伴学子的双亲,思及支野,心头还是生出了一丝怅然。
“船来了!”人群中蓦地响起一阵欢呼声,顺着众人的目光方向,一艘巨舟沐浴着金灿灿的朝晖,从江心破浪驶来,洁白的船帆迎风扬动,猎猎作响,上面画着的白鹭似在展翅飞翔。
“主上,站在船头的便是白鹭书院的副山长郭灵应。大将军公务繁忙,平日都是郭山长监管书院。此人来自建平郭氏,师出鬼谷道门,学究天人,尤擅卜筮,听说还自创了一门奇异的风水道术。”王夷甫低声介绍道。
支狩真微微颔首,其实刘伶早跟他提过,这位郭灵应山长与嵇康私交甚笃,与刘伶、阮籍他们又是鬼谷同门,绝对是“自家人”。
巨舟徐徐驶入港口,放下船板。
与此同时,尹墨率领满朝文武,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