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其中一处洞窟内。
“轰!”铁炉外,独眼大汉猛地拉动风箱,灼热的火焰鼓胀而起,热气腾腾,火星在炉膛内纷乱溅出来。
“嗷……热死我了!咳咳……真他娘的!”谢玄闭紧眼,浓烟呛入口鼻,忍不住咳嗽叫骂。虽然皮肉化作坚硬的铁块,可内腑照样觉得发烫,烧得阵阵抽痛。
他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禁不住又惊又奇,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恰好撞见萌萌哒投向自己的轻蔑眼神。
本少被一只小猴精鄙视了?谢玄呆了呆,透过窜动的焰光浓烟,他发觉谢咏絮和原安就在边上,靠着红通通的炉壁,静静地一声不响。就连猴精也安之若素,无聊地东张西望,甩动着细长的尾巴。
谢玄脸上一阵羞赧,赶紧闭上眼,装作看不到萌萌哒。风箱“呼哧呼哧”拉动,炉膛内的温度急速升高,烈焰转变成发亮的白炽色,猛烈烧灼肌肤。
谢玄咬紧牙关,痛得浑身哆嗦,内腑仿佛要熔化成铁水。他听不到原安的吃痛声,只好硬着头皮强撑,一时心急如焚。原安这小子难道不痛?痛怎么还不叫?你他娘的倒是叫一声啊!
支狩真闭着眼,灼亮的火光依然在视网上闪烁,火舌贪婪舔过全身,像锋利的剃刀刮过,一遍又一遍……
刺痛令他想起支野,想起他离去那年,死死攥紧自己的小手,抖索着,硬生生掰断了指骨,“咔嚓——咔嚓——”一根接一根。“要是你连这点痛都撑不住,就放弃支氏,放弃祖先的使命!”
那时他冷汗满头,始终一声不吭,像一头被铁链捆绑的雏兽,遍体鳞伤,可毛还竖着,獠牙还呲着寒光。
烈焰汹涌起伏,炉膛像一锅沸腾的滚汤,身旁的谢咏絮发出轻微的喘息。支狩真无声垂下头,嘴角露出一丝悲哀的笑容。
其实撑不住的是支野。
看不到希望的使命,只会让人绝望。
支野死去的那一年,他得到了想要的解脱。而他的儿子,却要继续撑下去。
可他也想大声地叫痛!
支狩真竭力睁开眼,比起耀眼的火焰,焚烧过后的灰烬才叫绝望。他曾在支野、巴狼、赵蝶娘、冬雪的眼底,望见过那样黯淡的灰烬。
灼热的火光中,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伸过来,轻轻握住他的手。
少年的心忽而就平静下来。
小安子,你他娘的别忍了,快点叫吧!谢玄疼得龇牙咧嘴,欲哭无泪,苦苦撑着不发声。突然间,一把粗长的火钳伸进炉膛,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