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争辩道,“我师父出剑时,剑音化作实质,炸得石头也崩碎了,那才叫厉害!”
萌萌哒撇撇嘴:“瞧你这副样子,你师父估计也是个样子货。”
“师父和我不一样!他是最好的鲤战士!”阿道的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站起来,瞪着萌萌哒,“你再胡说,就别住这里了!”
木架上,灰扑扑的剑囊倏地泛过一丝暗淡的微光。
萌萌哒冷笑一声:“那你退钱?”
阿道呆了呆,有气无力地坐下来,讪讪地道:“我没用,不代表我们音剑流没用。”
支狩真放下木剑,剑音化实,与人间道的音道术法也无多少区别,这门音剑术不值得再花功夫了。他拿起木架上的剑囊,又开始反复察看。这只剑囊在他手里多日,至今不曾窥出奥妙。不过识海内的冲和剑气似乎受其触动,变得愈发灵动。
“阿真啊,你这么整天研修剑术,不觉得腻味吗?”阿道凑过头去,悻悻问道。
支狩真头也不抬:“鲤不是一向如此吗?”
“那……倒是。”阿道呆了呆,垂下头,捡起掉在地板上的碎饼渣,没滋没味地咀嚼着。可谁说鲤一定得如此呢?不喜欢练剑的鲤,就不是鲤了吗?他发了一会儿楞,道,“对了,我听说,不少外乡来的鲤人受不了了,打算强行闯城。”
支狩真沉吟片刻,起身走出道场。门外大雨滂沱,雨水像透明的帘布从屋檐垂下来,街道上水汽茫茫,行人稀廖,景物模糊难辨。
“为了几个鲤祸,城主府不惜大动干戈,还封城这么久,实在很奇怪啊。”萌萌哒跳到支狩真头上,用毛茸茸的小手去接雨滴。
支狩真淡淡一哂:“他们未必是要找鲤祸啊。”
萌萌哒心中一动:“难道是找你?”
“若目标是我,城主府一定也被控制住了。”支狩真深深吸了一口气,体内的日、月剑气只余点滴,最迟半日,他就将重结剑胎。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找不到你,他们是不会罢休的。”萌萌哒甩掉掌心的雨水,“城卫队迟早会找上剑馆。”
“所以不能再等下去了。”支狩真目光闪动,缓缓掠过四周密集的剑馆道场,最后投往城门的方向。
萌萌哒眼珠一转:“那我们就加把火,让揽月城彻底乱起来!”
支狩真微微一笑,一个个蓍草人从怀里跳出,四散远去,迅速消失在大雨中。
地上积水成溪,弹起无数白花花的水箭。一个蓍草人神不知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