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支狩真莫名地打了个嗝,泛出的气体醺醺如醉,浓烈似酒。紧接着,一道辛辣的热流从体内各处窜出,犹如火烧一般,从五脏六腑一直窜到舌头,辣得他喉干唇焦,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一阵又一阵强烈的晕眩感涌上来,支狩真抓紧箩筐,眼前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啪”的一声,手上的异物掉落在筐子里。刚才的果肉……支狩真暗叫不妙,全身烧得如沸如焚,嗓子冒烟,四肢变得轻飘飘、软绵绵,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难道是醉泥果?他突然忆起侯府藏书记载的一段奇闻:昔日有顽童名杜康,于庭前戏耍。虚空忽坠一果,瓢肉如玉,食之甘醇,回味辛辣似火。杜康当即昏睡数日,醒后但凡饮酒,千杯不醉,史称酒仙。
若真的是醉泥果……支狩真暗自苦笑,醉泥果并无坏处,相反补血益气,疏通经络,堪称珍稀补品,是以八翅金蝉未感凶兆。不过眼下他浑身无力,昏昏欲倒,如何再捞好处?
他刚想告诉阿光,突然间,地面微微震动,远处响起一阵迅疾的蹄声,不断向村口接近。
猛叔面色一沉,长啸数声,阔剑高高扬起,剑尖直指蹄声奔来之处。其余的鲤人抬起头来,个个色变。褐须老鲤人放下箩筐,走到猛叔跟前,颤声问道:“阿猛,莫非是翻斗鲲把鲤祸引来了?”
“我也不清楚。翻斗鲲那么显眼,难免会招惹外人。”猛叔摇摇头,目光扫过众人,肃然喝道,“拿起剑来,准备迎敌!”
阿真惊呼一声,抽出腰间藤剑,又赶紧放下箩筐,抱起支狩真跑进浓密的芦苇荡里,左瞧右瞅,寻了一处凹陷隐秘的泥水坑把他放下,迅速拔了些芦苇,覆盖到他身上,匆匆说道:“阿真,大概是鲤祸来了。你自己小心,千万不要出声啊!”
支狩真想要开口,嗓子眼辣得只发出几声咳嗽。他听阿光说起过鲤祸,那是一些在征战天河时,被魔怪污染了心志的鲤战士。他们逃出战场后一反常态,变得贪婪暴虐,四处劫掠为生,成为鲤战士中的祸害。
透过芦苇丛的缝隙,支狩真望见阿光迅速奔向猛叔,站到边上,手里的藤剑微微发抖,却坚定地指向前方。
泥水四溅,蹄声如雷,十三匹铁骑犹如狂风席卷而来,在村口哗然散开,分布成扇形阵势,将出口遥遥封锁。
这些鲤人身着各式彩色鳞甲,背插金属长剑,鲤须无一例外乌黑发亮,仿佛被墨汁浸染过,透出一股邪恶的气息。他们的坐骑全是高壮凶悍的彪马,头颅似豹,利齿森森,四肢肌肉虬结,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