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海竹呵呵笑起来,海竹说:“明天你们继续开会?”
“会议内容今天就结束了,明天开始组团游山玩水。”秋彤说,“明天去普陀山,拜拜观音菩萨,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你们的huodong,我哪里能参加呢,再说了,我明天还得一早就去上班!”海竹说。
秋彤笑着,看着我和海竹:“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休息吧!”
秋彤故意把“你们”说的语气重了一些,海竹听得脸上飞起了红晕。
进了房间,我和海竹分别洗澡洗漱。
洗完澡,海竹穿着睡衣站在我跟前,神情有些紧张却又期待地看着我,我明白海竹的意思。
我装作什么也不知,不敢看海竹娇柔妩媚的表情和睡衣领口处露出的雪白皮肤,和以前一样,跟海竹道了晚安,然后穿着睡衣直接上了床,拉上被子,翻身熄灯就睡。
海竹自然睡在另外那张床上。
海竹怏怏地上了床,想和我说话,我脑子里却开始迷迷糊糊,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夜时分,我突然醒了,睁开眼,看到海竹那边的床头灯亮了,昏黄的灯光下,海竹正坐在自己的床头,靠着床背,托着腮,眼神怔怔地看着前方,入神地想着什么,海竹的眼神有些恍惚,带着几丝茫然和怅惘。
我没有出声,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海竹。
良久,我听见海竹发出一声忧伤的叹息,摇摇头,接着,抬手擦了擦眼睛。
我心里突然涌起对海竹的深深歉疚。
海竹在床头坐了半夜,叹息了半夜,也抹了半夜的眼泪。
我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悄悄地看着海竹,就这么看了半夜,身体都麻木了,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当天色开始微亮,我终于躺不住了,一下子坐起来。
海竹被我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扭头看着我。
我huodong了下麻木的肢体,然后下了床,坐到沙发上,海竹也下了床,坐到我对面。
我沉默地看着海竹红肿的眼睛,海竹也沉默地看着我。
沉默,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我不知道,等待我们的是爆发还是灭亡。
良久的沉默之后,等来的却既不是爆发,也不是灭亡。
海竹看了看表,站起来说:“哥,我该收拾下去上班了。”
我坐在那里没动,看着海竹进卫生间去换衣服洗刷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