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里,从娘常用的针线筐里拿出一块长纱布,又拿了一个线团走了出来。
他记得,以前,他不小心碰伤的时候,娘都会用纱布给他缠上的,这样做,总归是没有错的吧。
他拿了纱布放到了自己的左手上,布太大了,要割一下才好呢。
其实,不割也行,他想了想,还是割一下的吧。
娘一直告诉他和秀秀,要节约的。
娘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更何况,他们也只是温饱之家。
他从屋里走了出来,走到来来的面前,对来来说,帮他把纱布切小一点,然后再绕到小拇指上,再用毛线系紧就可以了。
这样可以嘛?
胡来愣了起来,看着那一滴滴往滴血的小拇指,又朝张老师看了看。
“我来吧。”张老师走了过来,把手的黑色公文包放到了胡来原本坐着的竹椅上,仔细地看了看刘睿宣流着血的小拇指,“还好,不重。”
说完,看了看胡来,“哭什么?只是切掉了一点皮,没有切掉肉,去屋里找一下,有没有白色的止血药片。”
“我自己去吧。来来不知道。”刘睿宣抬头朝张老师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胡来,转身朝屋里走去了。
走了两步,忽然怔了一下,张老师说要找什么的来着?
一边的胡来,连忙跟着走了过去,“小睿,我来帮你一起找白色的止血药片吧。”
刘睿宣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木然然地机械般地走到屋里的小柜子旁,拉开了其中的一个抽屉,打开。
找到好几板白色的药片,左右看了看,也不知道是哪个,便全都拿了出来。
“我来拿。”胡来一把拿过,拉过刘睿宣往外走,“张老师,找到了。”
张老师接过左右看了看,拿了其中一板,用手指快速地掐了一下那包着的铝盒,拿了一片,左右看了看,扯过胡来手里的纱布,放到了桌子上,把药片也放了过去。
顺手拿过案板上的菜刀,用力地把药片碾成了细粉,朝刘睿宣的手看了一眼,用切菜刀把纱布割了一小截下来。
而后,很小心地握过刘睿宣的手,把滑拉下来的一层薄薄的皮,用纱布的一角轻轻的扶了上去,继而把纱布连同药粉很仔细地按到了伤口上,又把纱布绕了两圈,而后,用手指肚轻轻的按压着。
“张老师,线。”胡来连忙递过那一团毛线。
看到张老师看过来的眼神,怔了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