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就岛国包厢吧，”张少卿无奈地扶额，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耳根子软了一把，听了蔡保健的话，跑来这么个鬼地方赌博：“对了，别给我们包厢塞女人，塞几个服务员就可以了，我们俩最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可是服务员都是女的啊！”
几个女人继续笑着，将张少卿俩人推搡着进了最里头的一个小包间。
果然是最差劲的地下赌博场，包厢很小，最值钱的可能就是那台赌博桌了，看上去八成新，除此以外，都像是七八十年代用的玩意儿，连柜子都是木质的。
张少卿和蔡保健两人一走进去，就看到一个小姑娘正在地上捡东西。
“你个小骚蹄子！怎么还在这儿！”
几个女人一看到这小姑娘，登时收起了脸上的伪笑，走上去，一脚重重地踢到这小姑娘的后背，踢得小姑娘在地上打了个滚，灰头土脸地狼狈起身。
“姨，地上有客人吐的口香糖，扫不干净，我在抠……”
小姑娘低着头，双手局促地绞来绞去。小姑娘看上去年纪很小，个头也不高，一副高中生的模样，小脸上稚气未脱。
张少卿一愣，赌场里还有未成年在工作？
“脑子本来就笨，手脚还这么不利索！要不是看着你妈的份上，老娘肯定不要你这种拖油瓶进来工作！还有没有眼力劲儿，有客人来了还不快去泡茶？还有，发牌的人呢，赶紧喊过来，把桌子擦一擦，呆这儿这么久没看到桌子上有油斑啊！”
老女人冲着小姑娘噼里啪啦地就是一顿臭骂。
“行了行了，”张少卿看不下去了：“还是个孩子，没必要这么骂，谁刚进来的时候不是笨手笨脚的，我又不在乎有没有油斑。你喊人发牌就行了。”
“哼，要不是人老板给你说话，我非打死你个小贱蹄子不可！”
老女人骂骂咧咧的。但碍于张少卿的面子，也没动手。
小姑娘一声都不敢吭，感激地看了一眼张少卿，之后默默地擦完桌子走出去。过了一会儿，带了几个人进来了。
“几位老板是赌大赌小啊？”
其中一个穿着破旧西服的人笑眯眯地看着张少卿和蔡保健，露出一颗金灿灿的大金牙：“正好这儿也有几个客人，一起赌。押注多少呢？”
张少卿扫了一眼一旁的几个人，满脸横肉不说，身上的衣服都穿得乱七八糟的，这个扣子扣到了另一处，袖口还是油迹斑斑，估计是赌场老板的托儿吧。
张少卿没吱声。
蔡保健是压根儿没注意这几个人，以为真的就是哪儿来的赌客。
倒是那个小姑娘，担心地看着张少卿几个人，欲言又止。
“行吧，”张少卿大手一挥：“就还在么来吧。第一把赌个大的，押注一万块吧！”
“一万？”
几个人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力气，纷纷落座，豪气地掏出一把筹码：“那就来，押注一万！”
张少卿站在一边，由蔡保健上手。
“两个五！”
蔡保健乐呵呵地掀开盖子。
“两个三！”
几个人掀开盖子：“你赢了！真是棋逢对手啊！再来！”
说着，其中一个人丢了一个一万的筹码过来，蔡保健乐呵呵地接了过来。一般惹你上钩的时候，一开始都会让你赢的。张少卿心里对这种招数是烂熟无比，想当年，他的养父有一次就是上了这种当，没有给家里挣钱不说，还把李果儿看病的钱给输了个精光！
张少卿冷着脸，继续看这群人的表演。
自己这边的墙上挂了一个形状有些古怪的钟，张少卿多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转头的时候，突然看到那个遭到责骂的小女孩神色很紧张，不住地往哪个钟那儿瞟，似乎在提醒张少卿什么。
张少卿想了想，将自己的车钥匙拿出来，故意不小心甩到了对面男子的脚下——
“不好意思，”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张少卿已经溜到了对方的脚下，捡起地上的车钥匙，起身的时候，迅速地看了一眼对面的挂钟。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那挂钟上的玻璃质地的材料刚好完完整整地反射了蔡保健手里拿的牌！
干！出老千！还出的这么没水平！
“嘿嘿！这一把我要走运了！”只见蔡保健摸到一张四一张K，得意地大笑着。
而这个满是横肉的男子则从袖子中飞速地抽出两张早已准备好的J，“啪”地一声砸在桌子上：“哈哈，双J打炮！这局是老子赢了！”
接下来，就如张少卿料到的那般，对方将赌注一下提高到了五万，蔡保健眼睛眨都没眨就同意了。连输两盘！十万元！
几个老男人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那个小姑娘已经快急哭出来了。
张少卿走上前，拍拍蔡保健的肩膀：“让我来试一把。”
“你？”已经输红眼的蔡保健狐疑地看着张少卿：“你会玩吗？”
“刚刚看了几盘，已经会了个大概了。”
张少卿笑了笑。
学着对方，张少卿也在自己的袖子里藏好了几副牌。
摸到的是两个三，对方从挂钟上的镜面里看到之后，十分得意地笑。
“怎么样，我手上这副牌不错，要不要加码？”张少卿微微一笑。
“加码？！好啊！加到十万！”
对方很是高兴，两个三，真是小的不能再小了，随便抓一个牌都能赢的，是哪儿来的自信说是副绝世好牌的！
蔡保健也傻了眼：“张少……这不是比小，是比大……”
“我知道。”张少卿淡淡地笑了笑，抬手迅速地换了一副牌！
经过兵王系统严格训练的张少卿的速度也几乎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他的动作快到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十万太少了，二十万吧。”张少卿继续加码，将自己这边所有的筹码全都丢到了桌子中间。
“好好好！就喜欢爽快的人！”
几个横肉男见有大鱼主动上钩，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