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知道这房屋有些年头了。
走到正对的堂屋前,宵万斛抬头看到上面竟然还像模像样地挂着上书“偃草堂”的牌匾。
牌匾很小一块,在楹联之上小巧玲珑。
“成学清门善适道,立身浊世不知权。”宵万斛看着楹联两边的题字,缓缓读道。
律向熙听他在看自己的门联,悠然说:“知其命而为,素其位而行。君子之道无常法,顺乎中和求己身。”
“你还真是个高超的教书先生。”宵万斛侧目看了看他,不知道是在嘲讽还是赞叹。
律向熙莞尔一笑,推开门请他先进。
进门一片漆黑。律向熙找来火烛,点燃后放在四角,屋里顿时明亮起来。
正堂中央同样垂挂书画,桌上摆放着几部泛黄的儒典。艾草的香气清馨地散在空中,沁人心脾,怡然清爽。
宵万斛找个椅子坐下,随手抽出一本书来看。不过看到上面的字他就顿时兴致索然,懒懒地掀开几页,随意地扫视。
律向熙转了转一旁的卧室,确认没有生霉或者蚊虫。再转回来时看到宵万斛捧着自己的书,他的心稍微收紧了。
“你的那本是什么?”他走过宵万斛的身前,去橱里拿茶筒泡茶。
宵万斛吱声道:“啊……《中庸品类经》来着,还是《中庸杂品经》,没看清。”
“这是两部书。”律向熙心里还悬着,不时用眼瞥向宵万斛的那边。
但宵万斛不再吭声了,他折了折书脊,又长长打了个哈欠,就当是睡前读物了。
见状,律向熙也无可奈何,转身去煮水了。不多时,房外就发出了沙沙的烧水声响。
宵万斛头也不抬,随意翻弄着手里的书。
等茶水泡好,宵万斛的眼皮已经快睁不开了。他干脆合上书,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去睡觉。
律向熙这时才看到书名。见到书脊已经有些折损,他心里好不心疼。
“这就要去睡了吗?”他转头看从身边走过去的宵万斛。
宵万斛哼了一声:“是啊,累了。这么无聊的书,真是符合你们腐儒的性格。”
律向熙于是小心地把书放回架子,转头有些不解:“这部书,怎么会无聊呢?”
听他竟然还疑问,宵万斛连话都不想说了,鼻子嗤了一声,就准备往侧屋而去。
灯火昏黄,把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干净的墙壁上。只见宵万斛的影子忽然停顿了一下,又听他说:“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