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面容温婉,但能在云晔离开时妥善处理青云山庄事务,可见其并非如此简单之人。
她微微一笑:“不必拘礼,快些坐吧!”
三人道了谢,又对云夫人询问了几句安好的话,便坐到厅中两侧的案边。婢女从屋外进来,给三人奉上清茶。
云夫人瞥见赵卿卿手腕上的玉镯,心头有几分宽慰,便对她招招手唤她到自己跟前去。
“不必再叫夫人了,我与你爹娘乃是旧识,唤我伯母便好。”
“好。”她甜甜应道。
“这玉镯戴在你手上果然是最合适的,晔儿前去南疆之前便来与我求此物,”云夫人轻轻握着赵卿卿的手,眸子泛着柔柔的光:
“晔儿这一回终于开窍了,为娘也放心了。”
赵卿卿白皙的面颊上晕开一抹淡淡的红,眸中好似闪着星辰笑道:
“伯母,您是不是担忧云云他平日里话太少了些,还总不爱笑?您不必担心,云云他才到南疆不久,都会揶揄我了呢!”
云夫人轻笑问道:“可是真的?”
“自然是的,其实他就是嘴硬心软,还有往日管着青云山庄劳累了些,才会这般的,”她分析了一番,而后又神秘的压低声音对云夫人道:
“还有啊伯母,我和您说……”
“咳咳。”不远处传来轻咳声。
众人望去,正是云晔朝此处缓缓走来,他上前对云夫人行礼后意味深长的望了赵卿卿一眼。
赵卿卿知晓,他的意思是让她不要乱说。可她哪儿有乱说嘛!这些分明就是事实。
她对云夫人讪讪笑了笑,话锋一转问道:“对了,伯母,您为何一点儿也不惊讶卿卿的身份?”
“我第一回见到你时便知晓了你的身份,自然无甚惊讶。”云夫人浅笑开口,声音温和。
赵卿卿震惊:“为何夫人第一回见我时便知晓了?”
她那时明明隐藏得不错,云夫人怎么会轻易知晓她的身份?
云夫人瞧了一眼她手腕上的清心玲手镯,银制蝴蝶纯净无染,其下悬着的铃兰铃铛便称为清心玲。
她不由得抚上手镯,说道:
“卿卿手上的手镯是当年伯母替你爹娘寻找上等银匠制成的,伯母岂会不认得这清心玲?”
赵卿卿这才明白,原来云夫人竟与自己阿爹阿娘有这些渊源。从前在南疆时,其他人甚少提及五毒派与青云山庄的交情,她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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