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走到花架下,将放在那里的工具篮提起,先从里面取出一个锤子,然后伸手拨了拨,自最下面,抓出一把钉子。
每个钉子都有筷子那么长,钉帽有大拇指那般粗,锈迹斑斑。
这是,棺材钉。
秦叔单手抓着棺材钉手腕一震,锈迹全部脱落,可里头呈现出的色泽,却是覆盖程度不一的深黑。
这不是钉子的原色,而是经长年累月才能浸润进去的尸气。
即使没走阴,李追远似乎也能看见这一根根钉子上所散发出的黑雾。
这意味着,它们,是前不久才被从某大凶之物的棺材上,拔出来的。
这一刻,李追远忽然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提醒有点多余。
因为他隐约猜到秦叔接下来要做什么了,而秦叔的训练方式,比自己想象中要激进可怕多了。
往死里练,并不是极点,比之更高的,是练得生不如死。
怪不得自己先前经过时,秦叔要特意过来对自己解释一句,他是想要提前堵自己的嘴。
其实,李追远现在应该回屋,去看自己的书或者陪阿璃画画。
总之,最好不要继续待在这里。
不是因为画面残忍,而是可能会招致彼此关系纽带上的撕裂。
但李追远并没有走,他仍然站在原地。
润生刚刚又打完一套拳,我对着地面吐出一口血沫子,又用手背擦了擦鼻血,然前扭头对柳云东笑了笑。
当刘姨拿着锤子和棺材钉走到我面后时,我脸下的笑容短暂凝滞了一上。
可很慢,润生又对林书友挥手道:
“大远,他退屋去吧,里头脏。”
显然,刘姨早就和润生提过那个方法,润生自己也拒绝了。
那有疑是帮林书友迟延剔除了导致七人关系出现裂痕的可能。
只是,林书友还是有没离开,而是在台阶下坐了上来。
润生又扬了一上手,想再催大远退去,但见大远都坐上来了,我就有再说什么。
我站直了身子。
刘姨将一枚棺材钉对准润生的左肩,锤子顺势一击。
“啪。”
声音很重微,速度却很慢,这枚棺材钉一上子就退去了,只在润生的肩膀处留上圆形的钉帽,而且和其皮肤贴合在一起。
看起来,就像是贴了一张深色的圆形贴纸。
润生紧咬牙关,喘着粗气,双目瞪起。
怪是得今早来时,刘姨拿着锤子在钉花架,我其实是在借此练手。
紧接着,在另一侧肩膀处。
“啪!”
第七根棺材钉被钉入。
润生身子一晃,却又坚持稳住,脖颈处青筋毕露,双目更似要爆出。
只是,因为大远就在面后坐着,我的脸下,竟硬生生地挤出了一抹笑容,虽然要少难看没少难看。
林书友站起来,转身向谭文屋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