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信贷手段是其中关键,否则,光靠收租等钱,是没办法在二三十年间,筹集到如此多的资金。
这项生意换一个人或许还可以做,但绝对做不到这样大!船王之所以姓包,是因为包生选择做航运业,而不是航运业成就了包生,换一个行业,包钰刚的锋芒一样掩盖不住。
所以,何定贤听完包钰刚的决策之后,丝毫没有想要插手的想法,正如洋行大班们一样,银号老老实实收息就好,很多生意是因人而成,盲目下海只会亏掉资产,给人做嫁衣。
“呵呵,在商言商,到时候租金按照行情来就可,邱掌柜,明天拟一份合同,前往汇丰金库调钱,换足七十万美金交给包生。”何定贤举茶回敬,缓缓说道。
邱德更表情兴奋,连忙点头:“我明白,何生。”
将来包钰刚的航运公司要是成功,肯定要欠他一个人情,于银号而言也是谈成一桩大业务。
包钰刚致谢道:“将来何先生要是想用船,一句话的事!”
“哈哈。”何定贤畅笑两声,欣然接下人情,随后又请教了一些银行业的事情,在金融方面包钰刚是顶级专家,胜在职位够高,眼界开阔,与邱德更勤勉肯干是两种风格。
二人当晚聊到八点余钟,越聊越开心,碍于时间太晚,方恋恋不舍的互相告辞。
何定贤也愈加坚定要把公司搞成集团,将银号转为银行的想法……
隔天,上午,包钰刚在银号签下合同,拿到现金,下午就带人乘船奔赴英国。
汇丰洋大班得知其拿到华人钱庄贷款,震惊之余又暗自恼怒,洋行的高傲注定会错失很多华人俊杰,错过很多生意。
月底。
何定贤收到新一个月的规费,光是在各区码头抽水,便多抽到六十九万港币,加上每区上缴的规费,足有三百二十万之多!
猪油仔带着六个人,提着十二个箱子,将箱子在办公室的地面全部打开,露出一卷一卷,如山人海,让人眼花缭乱,意乱情迷的港币。
何定贤都忍不住深吸一口雪茄,惊叹道:“这么多?”
猪油仔脸色通红,条理明晰的回答:“贤哥,这些还是各区警署都拿走大头,最终缴上来的数目,要是把各区警署的全算上,港岛警队每个月现在能收到将近三千万港币的规费。”
“三千万!”
“三千万啊!”
猪油仔情绪激动。
何定贤昂首感叹:“干他妈的,三千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