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在丁府的刘德妙竟然怀孕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不言而喻。
这孩子,必然姓丁!
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对于不知情的人而言,这孩子很可能就是丁谓的。
毕竟,丁府之中,丁谓才是天,除了他,估计也没人敢采撷这朵带毒的娇花。
冬!
冬!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略带颤音的通报。
“相爷,有中使到府。”
说话时,传信的丁三宝整个人都在发颤,盛怒之下的相爷,太可怕了。
屋内,一听有中使过来,丁谓先是一惊,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始整理衣冠。
只是,先前的暴力发泄已然让他的仪容毁了大半。
对于丁谓这等身份的人,日常生活都有仆从服侍,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从头到尾的束发、穿衣了。
所以,整理了好一会,他的衣冠仍然没有整理好。
“来人,更衣!”
随着丁谓一声令下,候在外面的仆从立马开始行动起来。
一刻钟后,丁谓踱步来到前厅,此时,他身上的衣冠俨然重换一新。
踏入厅中之前,他的脸上本是阴云密布,但就在踏入厅中的那一刻,他脸上的冰寒犹如碰到暖日,迅速消融。
换之而来便是如春风般的笑容。
“雷押班大驾光临,丁某有失远迎,还望押班勿怪!”
能让丁谓情绪转变如此之快的,数遍天下也没有几人,而雷允恭,恰好是其中之一。
而这也是丁谓花了一刻钟才到的原因。
他必须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以最好的姿态应对。
政权的交替,往往伴随着洗牌。
一般而言,先朝时期的得势宦官,当新帝登基后,或是失宠,或是退居二线。
但雷允恭的情况却不太一样。
先帝晚年,太后摄政之时,雷允恭就颇为受宠,如今官家在位,他的恩宠一如往昔。
纵览宫中内侍,雷允恭的风头可谓是一时无两,便是蓝继宗、周文质这等都知级别的内臣,论威势,怕是也无法与其相较。
同样的,这一定论到外朝,亦是如此。
冯拯,钱惟演等老臣,相继退去,丁谓虽然现在仍是首相,看似恩宠有佳。
但实际情况却只有寥寥几人得知。
脏活,累活,统统都是丁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