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新的歌妓上台了,身段和技艺都是一等一的好。
当然,玩归玩,丁玘心中分寸还是有的。
这童谣的事,务必要彻查清楚。
什么眼中丁!
竟然敢用这等词来形容我父?
不知所谓!
若是按照丁玘的意思,京中凡是传播这首童谣的,统统都该去大牢里走上一遭!
不过,丁玘也只能想想。
且不说,他有没有这个权力,纵使有,他也办不到,毕竟传播这童谣的都是街边玩耍的孩子。
抓几岁的娃娃坐大牢?
自古至今,未有先例。….……
……
……
王相公府。
今日王曾恰好于府中设宴,招待他的同年章得象,两人俱是咸平五年(1002)的进士。
章得象本是南人,不过因为他表哥杨亿的关系,反而和北方一系的士人更加亲善。
席间,两人聊着聊着便聊到了近日京中盛传的童谣。
“王相可曾听闻那首童谣?”
王曾愣了一下,嘴角微微扬起道。
“可是‘当拔眼中丁’?”
这首童谣,王曾自是听说过的,而且谈及它时,还颇有些幸灾乐祸之意。
也不知是谁发起的,在这个时候传出,很是有趣。
章得象也跟着笑了笑:“对,正是这首,不知王相对此作何评价?”
“蛮有意思的。”
王曾乐呵呵的点了点头,能让丁谓吃瘪的事,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下月灵驾发引,也不知丁相会不会上表自请。”
章得象微微一叹,面露愁色。
其实,这童谣是他编的,能够如此之快的传遍京中,少不了他在其中推波助澜。
不过,他并没有将此事告诉王曾的打算。
毕竟,这首童谣怎么看都更像是王曾做的。
王曾是寇老一系的人,这是众所周知的,如今寇老就在西京,这一个‘召’字,意味深长。
“呵。”
另一边,王曾轻笑一声,面带讥讽道。
“以鹤相(代指丁谓,略带贬义)之姿,怕是不会上表。”
“也是。”
章得象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丁谓确实是那种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人,以鹤相的脸皮,极有可能会当做无事发生。
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