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选择。
简而言之,太后不敢行那等事。
因为没了官家,太后也就失去了最大的保障。
但不敢归不敢,并不代表太后没有制衡之法。
官家的年纪就是最好的‘武器’。
只要官家一日不及冠,太后就有理由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
当然。
吕夷简和鲁宗道不是同一类人,鲁宗道是铁杆的保皇派,而吕夷简则是投机派。
他是一个纯粹的政治家,讲究左右逢源。
不论是太后,亦或者官家,他都不会得罪,在保证皇权的延续下,他不会展露任何明确的倾向。
因此,他想的远比鲁宗道要多,也要足够深远。
‘也不知太后会如何作想?’
吕夷简转头朝着窗外看了一眼,此时天幕已然暗沉。
一时间,吕夷简竟分不清此时的天象,到底是黎明前的黑暗,亦或者是永夜的前奏。
宝慈殿。
此刻,刘娥的脸色可谓是一片肃穆,左右看到太后的神色,殿内的氛围冷得吓人。
‘好!’
刘娥气急而笑,果断在小本本上记下了鲁宗道的名字。
好一个鲁宗道!
竟然敢引导官家走向歧途!
旋即,刘娥招来林氏,嘱咐道。
“翆娘,你去打听一下,我要知道六哥最近接触了哪些人,务必事无巨细。”
“是。”
领了命令之后,林氏立马急匆匆的离开内殿。
太后,生气了!
林氏跟了太后二十余年,太后的喜怒哀乐她早已熟悉。
刚刚,太后虽然没有明确的表达什么,但林氏很清楚,宫内要起风了。
天,似乎格外的冷。
林氏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上的褙子。
殿内。
刘娥已然没了继续看札子的兴致,在她看来,今天的事绝对是有人暗中指引。
不然的话,六哥岂会说出那样的话?
此人到底是谁?
是何居心!
不怪刘娥多想,正像吕夷简所思一样,刘娥不是没脑子的人,她知道自己的权力来自于谁。
她是官家之母,是大宋的太后!
如果没有前者的身份,她就如那无源之水,即便能稳坐几年,也没法坐的稳。
最近,刘娥的心情本来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