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吧,我看也是时候了。”
岳观潮听着这鱼姑的话,心说,大概指的是鱼婆选了花玉岫的事情,几人跟着老太太穿越走廊来到后院。
这个位置基本上属于守庙人的私宅,平常人也不会到这里,他们走进院落时,可见院落还算干净,几间灰瓦屋房围着方形院落,中间有颗巨大老槐树,枝干粗糙虬结,歪脖子树干形成诡异弧度。
此时正指春夏之交,树冠膨大如华盖,枝繁叶茂中,可见槐香扑鼻!
只是,在这股槐花香气之外,有股淡淡药味儿被遮盖起来,轻易也闻不见味道。
这老太太叫他们坐在槐树下,等上了药草清茶后,这才看向岳观潮他们:“你们,肯定很好奇,为什么鱼婆会选中她,对吧?”鱼姑坐在身边,语气神秘问道。
“其实,不是鱼婆选中了她,而是她选中了鱼婆。”
老太太这话叫他们几人好奇起来,孙大乔也觉得有些云里雾去,继续问道:“老太太,明明是花老板被鱼婆给选中了,她选中鱼婆是哪来的话。”
“你们肯定觉得云里雾里,鱼姑我却不会胡说,这件事还要跟花老板的身世有关。”
“我的身世?”花玉岫斗笠下的眼神蔓延起一丝疑惑。
“我不是个孤儿吗?我记的自从我记事开始,我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花玉岫对这一点尤为笃信,她有记忆以后,一直都是一个乞丐婆在带自己,等到八九岁时,那乞丐婆就消失了,自己只好在戏台下给人当学徒,同时也混口饭吃,不至于把她给饿死了。
如今,骤然听闻鱼姑知道她的身世,又是惊喜又是气愤,惊喜是因为他终于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气愤则是等到自己都快四十岁了,鱼姑才愿意现身,多少有点太晚了。
“那我父母现在何处?”
花玉岫人生的前二十五年,一直都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父母死亡亲族不亲,她太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这些事,就要从四十年前说起了,与鱼庙的修建也有很大关系。”
鱼姑枯萎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温情,解释起她的身世命运:“这座鱼庙是江汉三镇合并后,江水边最大的一座鱼庙,在等级上也要比任何鱼庙地位都高,他们在修建时又是选在泥沙滩涂地带,江水中多水族异类,难免遇到一些怪事。”
“不对啊,花老板说过,当初鱼庙桩子打下去后,滩涂无论涨水还是落水,都稳定下来。”
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