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甚至是跟这件事完全不相关的女子。”
田六妹咬断丝线,解释道:“年?轻人,有些时候并非是官府作恶,而是官府被民意裹胁作恶,你怎么知道,这些人都是无辜的。”
“当年!”
她顿了顿,拿起绣花针穿进鞋垫子:“当年,这些天妃是想带着剩余的太平军,继续为永明县百姓做事,至少,在他们的保护下官府是不敢乱来的,毕竟,太平军活剥官员人皮的事情,这些官老爷都清楚,他们在乎头顶的乌纱帽和身上的臭皮囊,也不敢把百姓怎么样,做什么事都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只是。”
田六妹话锋一转:“黄田镇百姓觉得,只要这些太平军在一天,他们就得受官府的磋磨,为了能获得安稳生活,他们只能听官府的话,互相检举天妃的家人以及太平军的家眷,官府也拿着这些人的家人做文章,这才逼得这些人不得不现身,被官府或是砍头凌迟、或是吊死沉塘。”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起以前的往事:“到了最后,这些天妃也不得不甘愿赴死,好保全他们的家人,但是,即便如此,他们的家人也都死的死、残的残,除非给予重利贿赂官府,否则,一般也没什么好下场。”
田六妹顿了顿,眼中闪现一丝戏谑:“最讽刺的是,太平军势力给清缴后,这些百姓也没落什么便宜,官府可不会让他们安稳度日,既然没
了反对的势力,剩下的百姓不过是待宰羔羊罢了,永明县男丁被杀成这个样子,完全是这些百姓和官府造孽。”
她抓紧了手中的针线:“你们想想,太平军的残余势力被如此剿灭,固然是官府要剿匪,难道,百姓就一点错处都没有?若非是他们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把所有太平军撵到这份上,还不至于结局那么悲惨。”
“如果真的有鬼神,他们又怎么可能放过永明县百姓,当年,天妃们都是在凤足河沉塘,黄田镇闹邪煞最凶,是不是也说得过去。”
说这话时,田六妹看向岳观潮:“要按这么说的话,冤有头债有主,恰恰需要向黄田镇百?姓复仇。”
“田婆婆,据我所知,你的家人也被百姓给检举了,甚至连祖宅都被变卖,你难道不恨永明县官府?如果是你,你难道不会想报复永明县百姓?”
岳观潮的话,说得田六妹一阵摇头,她反驳道:“当年,确实是我跟随太平军而去,我的家人能有此遭遇,我虽然气愤却也知道那是必付的代价,这些年,我在白熊岭治病救人,早就已经化解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