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三天,月圆之日很快到来,岳观潮他们趁着午后天晴来到码头,到地方时,朱富顺和马羊花已经在码头等着他们。
“岳兄弟,宋妹子,流船太大惹人眼,到了地方,我们借艘渡船带你们到君山岛,等到了那里,就一切照计划行事。”
“好,有劳烦朱大哥辛苦一趟了。”
待岳观潮他们上了流船,朱氏夫妇当即开船,跨越洞庭水域来到西北方向的君山岛,原本,也可以从陆地绕行来这里,只是绕远路就没了准头,等到地方时天都黑了。
大概两个时辰后,流船已经接近君山岛,堤岸边庙会热闹,人声逐渐嘈杂。
下了船,他们在熟人那里借了渡船,以带客人游览洞庭湖为名,带着岳观潮他们从码头驶入湖中。
岳观潮上船后,看向脚下这艘渡船,这样的渡船长不过七八米,宽也仅限制在五米,比起那流船,确实更小更为轻便。
这种船多是用来招揽游客所?用,船身乌木施漆、结构紧实,如同梭子前后尖头肚子宽大,有个类似凉棚的东西搭建在船腹,里面摆着桌椅板凳,四面木板舱房拼接严实,只在半腰高的地方开出四五个平行窗口。
若再有其他,那便是只能用手来滑的船桨了!
“好长时间都没用过这种手划的船,幸亏我早年的功夫还没丢下。”
朱富顺说话时,渡船已经往君山岛两侧的荒凉地带驶去,随着远离龙君庙和庙会,嘈杂人声逐渐被风声草木淹没,只剩下鸟鸣啾啾、草叶簌簌。
“朱大哥,也做个这种渡船生意?”
岳观潮出了船舱,站在船板上问道。
朱富顺摇着咯吱船桨,擦了把汗说道:“那可不,谁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我们也不是一开始就能攒下一艘渔船,我家祖上当年上岸比较晚,年老体弱也没什么活头,就弄了艘渡船在洞庭湖接驳行客。”
“一直到我老汉儿这一代还是老生意,到了我这一代,这才积攒下家底换了艘渔船,说起来我们这艘渔船以前还是官府的人力运沙船,后来他们淘汰不要了,我们这才便宜买下,这十几年,我们一边打鱼拉客,一边改造渔船,愣是把船改成了自己屋头,平时就睡在船舱里,有活儿就干没活儿就歇着,虽比不上那些武馆、镖局,日子过得倒也逍遥。”
岳观潮见朱富顺比以前话多了一点,决定绕着弯子问问舆图的事情,咳嗽几声说道:“朱大哥,你爷爷不是水匪营里的师爷吗?上了岸难道没跟着那些水匪搞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