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因为沿着河道行进,多绕了许多冤枉路,宋思媛拿起计步器,喝了一口水壶里的水,说道:“我们到老伯的木楼时,大概是距离峡谷处五公里,现在又走了大概几千步,按照步距一米五换算,至少也走了至少也有几公里了,照这样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
眼下,茂密野林彼此相连,连树顶的空隙都很少见到,到处都是数人不可环抱的古树,古树间的空隙,往往被灌木毒花毒草填满,树冠华盖、百草丰茂,这种茂密植被形成高低错落的多层森林,在这种植物密度下,哪怕是日头正盛的上午,林间也如同傍晚落日,透着混黑混沌。
“我估计,我们也没走多远,有些河道明显拐弯绕远,想要早点到城寨深处,就得走直线,那样的话很容易在野林里迷路。”
宋思媛所说的情况正合当下情况,绕着河道走确实安全,只是,要多走许多冤枉路,走直线的话也能最快到达,却又因为远离水源无法确定方向,迷路的概率也会大增,取舍之间,难有完全合适的法子。
岳观潮脱下身上背包,三两下爬上古树,等爬到树冠上时,可以很轻松见到北方那座高于森林的封丘,只是,他们距离封丘尚且不算近,封丘再高大,也只是个突出于地面的山包。
仔细想想,他们走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也该来到峡谷中部了,临近中午却只走了四分之一路程,到底是透着奇怪。
岳观潮观察完地形和河流走向,正准备下树,回头看到远处的东西,不自觉倒吸一口凉气,瞳仁不断扩张。
远处,一里地的位置,摩老头的木楼垒砌丛林,燃起炊烟袅袅。
似乎,他们压根就没走远过?
岳观潮盯着木楼又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已经意识到蹊跷之处,他看向地面招手道:“伙计们,咱们好像压根就没走远,一直都在原地徘徊。”
这话,惊得众人面面相觑,宋思媛意识到蹊跷之处,拿起攀岩爪钩跳上树冠,站在高处后,可以很轻易看到一里外的木屋,甚至,还能见到摩老汉耕田锄地。
“怎么样?”
二人下来后,面对乌弥封的疑问,宋思媛朝众人点头默认:“我们现在的位置,如果是按照步数来算,至少在七八公里,这个距离再加上森林阻隔,几乎没法发现木楼的踪迹。”
“现在,我估摸木楼距离我们只有一里地,也就是还不到五百米,这就很奇怪,我们走了那么长时间,又走了那么远,怎么可能才只走出去五百米?如果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