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族绣画,有竹帘隔开左右堂,一边摆着吃饭用的圆桌圆凳,一边放着巨轿神龛和供桌,有蒲团放在地面。
岳观潮他们仔细打量屋子时,院门响起闷闷哞叫,那个叫阿良的青年身后,有中年人赶着牛车回来。
“哎呦,幺妹回来喽。”
这中年人在水渠边拿半葫芦舀了一瓢水,把身上田泥冲洗干净了,才穿着竹板子踏进堂屋。
宋思媛定睛看去,这中年人理着寸头,两鬓已经斑白,国字脸有些许消瘦,一双眼睛精光有神,身上穿着连襟黑褂,腿上套着黑裤子,头顶蓝布包住额头,腰间挂着长杆烟斗。
一旁的金清花也是这种打扮,只不过连襟衣服的袖口裙边前心多是花草彩绣,头巾也是花花绿绿的青帕子,围裙围在腰间,可见百褶裙到了脚面。
“阿爹,趁着你们都在家,我给你们介绍一哈,这三个是我的朋友,宋思媛、岳观潮、岳观海,这是我阿弟,任庆良!”
一番问好,几人这才坐进座椅,任五德明显没想到他闺女会回来,脸上有喜又有忧,喜的是这么大年纪,终于又见到女儿了,忧的是女儿回来了,想必洞神就会来请她过门。
“幺妹,你要是想爹娘了,给我们捎封信就好了嘛,回来这事儿也不跟我们商量商量。”
任孔雀以前说过,她被洞神选了新娘子,是她爹娘不想叫洞神给娶了,就找了个老道士帮她赎了身,只要这辈子再不踏入川湘黔,那就完全没有性命危险了,眼下,任孔雀不经老两口同意回来,多少有点意外。
任孔雀看出了老两口眉眼间的担心,上前安慰道:“阿爹,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是怕洞神再把我给迷糊住了,你们放心,我和这些朋友这次回来,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过后几天,我们冒充货郎把所有东西卖出去,也就把荼洞镇情况给彻底摸透了,我倒要会会这洞神,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话,说得天不怕地不怕,金清花赶紧看了眼神龛,拉住女儿的手不叫她继续说胡话:“嘘,嘘,你可不敢这么说话,家里可供着山神呢,这洞神灵通广大,叫凡人去做新娘子本来就是恩赐,是我和你阿娘舍不得你,才花大力气把你给赎回来,洞神不怪罪已经是天大恩德,你咋还敢和洞神过不去,这话可千万别再说了。”
“阿姐,要我说,你啊,过了这几天就回去吧,家里有我照顾爹娘,万一你呆的时间长了再出事了可怎么好。”一旁的年轻小伙也搭腔说道。
“阿娘,我知道你们害怕我出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