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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石桥走进村落,那夯土墙日晒风吹、年久失修,连院子里的“人”字灰瓦屋脊都已经掉瓦断廊,随处可见断垣颓壁,几十年没有住过人,整个村子已经算是完全死了。
“那个盲人老先生,不会已经不在了吧。”
他们沿着上下牵连的石梯走在宅院间,宋思媛四处观察,根本没有发现任何活人,她开始怀疑朝奉当给他们的照片是不是存了问题。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瞎眼老先生故意藏了起来。”
几人话语间,村落深处忽然飘出炊烟,只要有炊烟就证明有人还活着,他们沿着村寨里的笔直栈道一直往村子后面走,等走到寨子尽头,可见一座宅院依旧保持完整,那炊烟就是从这里发出。
走上台阶,推门而出,这座院子的情况映入他们眼中。
宅子有很典型的陕地特色,“人”字形屋檐仿佛被劈开只留一半,屋檐直接顺着屋脊落下,东西厢房、北堂组成四方院落,院子被黄土夯平,只留出一口甜水井和已经落叶剩枝的老歪脖子树。
“谁来了?”
他们还正细看,北堂里疙疙瘩瘩响起敲击声,随后一个瞎老头拿起拐杖摸索着从屋里跨出门槛,跨进门槛对于常人来说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对于老头来说却十分困难,好似过山顶显得慢吞吞。
岳观潮仔细观察,这瞎眼老先生的穿着颇为朴素,甚至已经朴素到了土气的地步:
这老先生黑灰厚袄穿在身,腿上灯笼裤绑带缚脚,头上羊肚巾外罩羊皮袄子,油污烟斗吊在腰间,黑布鞋脚跟磨损,布面打了几个补丁,古铜肤色被风沙吹拂,干燥又脱皮。
“你们是谁?”
瞎眼老先生察觉出他们人多,变得警惕起来。
“舅老爷,您还记得我吗?”
唐大阳走近这老头子,他已经十几年没来过唐陵寨,这瞎眼老先生以是来骗人的,忙不迭后退几步,仔细摸着唐大阳的脸:“让我摸摸,你们别是哪家劫财绺子,那我可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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