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晋听到宋思媛所问的案子,低头思索片刻:“安原剿妖的县志确实在,自打前朝没了,多年积累的档案还在原地没动过,只是,老朽不清楚千金您要拿来作啥?”
“噢,最近不是狸仙祭典了吗,我本身就是奉天报社的记者,想写一篇关于民俗的报道,得先提前了解资料,还望崔县长行个方便。”
“好说,好说,您几位暂时到后客堂来吧,我这就去库房给你们扒拉出来,赶紧让人奉茶去~”
崔云晋火急火燎走回堂内,离得近了还能听见这老儒生嘀咕抱怨:“我说,你下次提前说着点儿,幸亏是个不计较的,要真是省城来的什么专员,我这样怠慢人家,县太爷可是做到头儿了,我好容易花钱买的官,这这……这当差仔细着点你。”
后堂中,治安员送来清茶,那县太爷亲自捧着县志和一沓报纸以及卷宗来到后堂,摆在宋思媛手边。
“这些资料,就是您要找的东西,年久虫蛀可能已经不清楚了,不过这些报纸倒是清楚得很,您几位先看着,我还有杂务要忙。”
县太爷走后,宋思媛拿起县志,这些黄麻纸是前朝公文用纸,一旦放得时间长了总有股子发霉腐烂的味道,并不好闻,确实如崔县长所说,经历三十多,早被虫蛀得不轻,想看明白前因后果都有点难。
她把目光转向报纸,《奉天邸报》头版上,可清晰见到安原剿妖的标题,幸好文字还可辨认,她集中精神辨认起报上文字。
等一炷香时间过去,宋思媛揉了眼眼睛,看向众人:“这篇文章基本上把安原剿妖给介绍清楚了,还刊登了当时被救出来的沙弥照片。”
宋思媛拿起报纸,把照片上的黑白报纸展示给众人,岳观潮看向照片,那刊登的照片黑白泛灰,可见一排治安员提着长把子枪,身后一排绞刑架,即是被倒掉起来的乱民。
在这些治安员中间,有个青年和尚,国脸粗眉、厚唇佛耳,一看就是古明禅师年轻的时候,可能是被刚救出来,身上还很瘦弱,袖口空荡荡!
宋思媛看向岳观潮:“这么说,古明禅师没有骗我们,我们应该也不担心他是假扮的僧侣了,不过这报道中提起的狸仙祭典多了很多细节,其中就有每年为狸仙献祭童男童女!”
“献祭童男童女,这特马也太卧槽了,他们不是最记恨那些采生折耳的吗,怎么还把童男女献祭出去。”
岳观潮搞不懂安原县的百姓是什么脑回路,杀乱民的是他们,要献祭童男女的也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