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解唐殿戎不要造杀孽,到了最后,他还愿意带着乌碑弥的孩子逃出巫棺镇,宁愿冻死也不让孩子掉一根毫毛,可见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不同流合污,那就不是恶人!
这样的人假如真是罪大恶极,乌碑弥绝对不会独留他们性命,还能放他们出巫棺镇。
哪怕不提作为,岳二叔这二十几年把他辛苦养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不但给了他吃穿用度,还教他行事规矩,如此恩情明显大过仇恨,他就是要报仇也该冲唐殿戎,跟这个饱经岁月折磨的老头可没什么关系。
如此细想,岳观潮宽心说道:“二叔,这事儿已经过去了,生恩还不及养恩大呢,我要因为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把您给砍了,我还算人吗,过去的老黄历就烂在肚子里吧,以后咱谁也别翻前账儿。”
“你当真不计较?”老岳头眼神略感诧异,渐渐欣慰。
岳观潮拍着胸脯子表明心思:“那当然,冤有头债有主,咱们只有一个仇人,那就是唐殿戎和那个老妖婆。”
“话说回来,二叔,章夫人是怎么知道你活着的,你不是一直隐姓埋名从不露真身吗!”
岳观潮有意无意岔开话头儿,不想叫这老头再提起伤心事,再这样下去谁都吃不消。
他的话,把昔日冷峻严肃的林场总把头给唤了回来,岳青山深呼喘气,眼中情绪无比复杂:
“关于这一点,我也是稀奇得不行,我平常待人接物一直紧绷着一根铉儿,压根就不敢露真面目,平常又跟银驼寨走得不近,这种谨小慎微都能被发现,你要说没外人给她通风报信儿,我是不信。”
“直到你说那庙会是镇神风筹办的,我这才回过味儿来,多半是章夫人和镇神风还有联系,那银驼寨其实就是金瘩寨换了皮子扯新旗,做主的还是这老婆子。”
说完,岳青山点起烟斗:“可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章氏那老太婆与镇神风联合是不假,可镇神风的消息又是从何处得来,他一个老账房,难不成还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这事儿,就这么滴被我搁心上了,你们走了以后,我靠着以前的江湖门道,一直在查这个事情,这几天刚从镇神风外宅走一趟,还真让我查出来了。”
岳观潮看向二叔,眉眼里的得意不是假的,他赶紧催促二叔解疑:“在镇神风之上,还有个线人?”
岳青山敲了烟斗,重重点头:“你猜得不假,镇神风这老小子跟年轻时儿一样,仗着肚子里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