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上个庙正说,万岁井在神庙建成时就存在,千百年过去,这里面不知道撂进多少祭祀六畜。”
这老汉跑到井口,指了指井壁:
“这井底和外面的通天河贯通,等初一十五祭奠时,有不少大鲶鱼钻进井底吃东西,水都弄得腥污得很,压根儿没人喝。”
“反正,这井里也不知道有什么,离远点就成了,谁知道修这井的天官,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干啥。”
“天官?你是说修这座庙的是朝家?”
鱼老汉的话,让两人瞪大双眼。
这老头子看向这两个年轻娃,点了点头:
“是啊,那当然是朝家!”
“我听上任庙正说,当初这座庙建立时,朝家还是天官,前十几个守庙人都是天官选的,直到前朝建了皇围村,守庙人才从村子里找,一直到我都是这个规矩。”
“行了行了,别东问西问了,忙活了前半夜,可困死小老了。”
鱼老汉受不住困,打着哈欠回东屋睡觉。
岳观潮和宋思媛互看一眼,回到蛟龙庙堂,虽然烤着火,却越发止不了内心寒气。
宋思媛摸着汹涌跳动的火苗,看向岳观潮:
“那就不奇怪了,整座庙堂灰瓦白墙、红柱棂窗,院子中种有青松,还有东西廊房,这很明显是唐朝建筑式样,只不过经历千年,他们不断修补营缮,倒是融合了各朝特点,像个模样奇怪的前朝四合院!”
“这口井必定也是朝家所建,到了前朝,朝家可能是意识到再也无法指定守庙人,就在井口旁修了花坛,和那棵千年迎客松一起掩人耳目。”
宋思媛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岳观潮低头思索片刻,看向她:
“看来,这井下有古怪,等明天我下井找找,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东西,这面照水辟邪镜,一定有放在那的道理。”
岳二炮喝了那么长时间的药汤,终于起了作用。
岳观潮听见他咳嗽,和宋思媛一起给他递盆送水,确定他不癔症了,才在后半夜各自回屋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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