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显能闻到被香料特意掩盖的微弱醋酸!
岳观潮心中想明白厉害,下了院墙回到小楼。
……
翌日上午,天光大亮。
岳观潮听楼班主说要去朝府送戏服头面,不禁喜从心来,他和宋思媛装作丫鬟跑堂,跟着十几架车马行礼走向朝天街。
白日的朝天街,与夜晚混沌恐怖完全不同。
整个街道从镇东横贯镇西,夯土石板路两侧,茂密古树参天如云。
百米宽的街道已经被摊贩占满,三教九流、五花八门、三百六十行齐聚门前,走街串巷的打着幌子,推车拉马的甩着膀子,浓妆艳抹的掐着嗓子,她们频频招手,向贩夫走卒抛去眉眼儿。
所有生意人喧闹热络、叫卖不绝,林林总总、里里外外竟有近万人之多。
只是,这繁荣市井却好似被胁迫般,自动在门前空出大路。
岳观潮穿着短打朝上看,那高耸城墙上多了好几个竹笼,里面全是黑衣黑褂的人。
料想,这些人都是来夜探朝府的,如此警告,谁还敢往府门走啊。
马车横穿宽街,终于来到朝府门前。
所有人都被朝家气派镇住,免不得低喝一声。
绿瓦红漆牌楼在前,张灯结彩、灯笼高挂,朝府大院四个字气派奢靡。
在他面前,哪怕是唐府,都要落一头。
穿过牌楼,朝府正门已有王府规格,广梁开间、三重门廊、高楼飞檐巍峨神武。
两侧走马坡夹着青石台阶,一排驻马石栓了不少豪车骏马。
“站住,做什么的?”
门廊两侧,护院拦住他们。
“小哥,麻烦通报给门房,说奉天福棠戏班来送头面。”
“暂等,不得靠近。”
那黑衣黑褂的护院冷言冷语,没个好脸色,看得其他跑堂颇为不忿。
“神气什么啊,家里连个将军都没有,敢那么大排场。”
“连福棠戏班都不知道,土包子一个。”
他们本想继续嘀咕,见楼温良投来责怪目光,当即噤声住嘴。
“他们是千年门阀,流水的皇帝估计也说不得什么,你们别乱说话,免得祸从口出。”
“哎呦,原来是楼班主啊,失敬失敬,有失远迎。”
朝府三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个瓜帽马褂的老头,他见了楼班主好一通恭维。
“赶紧把广梁门打开,让楼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