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可真有意思,纽老板咋没请你去说书啊。”
她正想继续说笑,雅厢门被推开,一个瓜帽绸缎袍的老头走进来。
“金老爷?”
宋镇城起身,朝他拱手示意。
随后,金夫人梳着旗头花钿,带着金玉旗走进来,她见了顾顺仪,两个人扶额摆手躬身微曲,也算各自见礼了。
“宋外长,都是我这小女不懂事,险些冲撞了你的公子千金,幸好是小打小闹,可千万别上心了。”
金老爷能从前朝安稳活到如今,早都是城府颇深的老狐狸,宋镇城纵横外国数十年,也早已见惯风云变换,他俩心领神会,谁都没提昨日的事情,高手过招之间,已达成默契。
“那是,只是误会,说清就好,好好听戏了,免得可惜了戏票。”
“好嘞,那便不打扰了。”
金家和宋家寒暄这会儿功夫,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戏台上,鼓瑟吹笙、敲邦打鼓,靡靡乐音渐响入耳。
“请~摆驾~海岛冰轮初转腾咿咿咿咿,见玉兔又转东升咿咿呀,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是嫦娥离月宫~”
妙音如乐,楼云贤姗姗入场。
仔细看,这名角身穿赤红锈袍戴霞帔、头戴点翠凤冠缀流苏,花瓣漫鬓嵌红宝,乌发倾斜倒垂柳,宝冠熠熠、遍插金钗,在丫鬟引领中步履娉婷袅袅走来。
兰指勾动,称得上绝代风华。
一时间,皎轮临池,就好像贵妃回魂驾临,在花月亭中浅斟慢饮、对月孤影,当真恍如神妃仙子!
岳观潮看向岳二炮,眼珠子看得都直了,这色胚不知道在想啥。
宋夫人拿起眼镜看向戏台,看了楼云贤的表演啧啧称赞:
“京戏自从徽班进京开始,唱念做打就已经成了童子功,手眼身法步更是成角的必经之路,这姑娘唱词身韵如此优秀,连贵妃的神儿都演活了,怪不得是北方公认的梨园名角,一曲《贵妃醉酒》名震东三省,背后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可惜了!”
“可惜什么?”
宋思媛看向她,顾顺仪眼里明显是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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