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重要吗?”
岳观潮咧嘴诡异邪笑:“你唐殿戎做了什么,那才是重要的事。”
“你以为,我会被你这些雕虫小技吓怕?”
唐殿戎忽然抽出配枪,朝天鸣枪示意,堂内如雷鸣滚滚,分外吓人。
“唐总长,唐团副,唐掌柜,你那么慌张,肯定是害怕了,对吧!”
对于岳观潮的挑衅,唐殿戎强装镇定,可惜,眼白毛绒血丝、脑门的汗珠,全都出卖了他,此举明显是在心虚。
“害怕?我害怕什么!”
“昔日我拉起金瘩寨大旗,多少江湖侠客、绿林好汉拱手庆贺,登高一呼必定千呼百应,敢去泉台召旧部,十万旌旗斩阎罗,那是何等威风凛凛。”
“我,何以惧怕一个死人!”
唐殿戎说到激动处,恨不得登高一呼。
只是,他已经是光杆司令,向后看的一刹那,好似嗓音废去的老戏子枯坐戏台,眼神中的孤寂落寞一览无余。
“你现在还能登高一呼吗?你的弟兄一千多个,现在剩下多少?”
“五十,三十,二十!”
岳观潮的声音虽然很小,却像一根嗖嗖发射的毒箭,刺得唐殿戎心口发疼。
眼见这匪头子嘴唇开始颤抖,他再接再厉揶揄道:
“当初你屠尽她肃慎万民,还将她折磨得不成样子,这二十年来,也活该亲手献祭弟兄,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你面前,如果不是你愚蠢贪婪、自私残忍、伪善专横、心狠手辣,你们的结局可能会好很多!”
“你可知道,是你们自己把自己困在了这人间炼狱!”
他这番话,算是说到唐殿戎的痛处了!
这匪头子一直以义气自居,现在却要靠弟兄的命苟延残喘,一二十年经历这种窝囊处境,是个人都要疯掉!
对于唐殿戎来说,这还不是最恐怖的事情,最恐怖的真相,是一个从未到过巫棺镇的年轻人,竟然将他以前所做的事情知道得那么详细。
如此重重,不断细想。
唐殿戎眼神犹如大病初愈,变得恍惚虚弱,时而哭泣时而惨笑。
只不过,这种情绪只停留片刻,唐殿戎很快恢复土匪残暴本性,将所有土匪挥手招来:
“来啊,给我把他拽出来,我既然能杀这贱人一次,自然也能杀第二次,我等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放弃,宝藏全是我的,啊全是我的,哈哈哈哈哈。”
等唐殿戎狞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