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未请教你们的名讳,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狐狸尾巴,果然还是藏不住了。
岳观潮还在琢磨唐殿戎话里的意思,这匪头子已经按捺不住心思追问。
他猜测,刚才所有礼遇和编的故事就是为了套出他们来的方法,好依样画葫芦逃出去,当然了,也能试探出他人有没有识破他关东大匪的身份。
这出戏可谓一石二鸟,岳观潮心里暗自后怕,要真是当面戳破他真面目,那可是闯进了阎王殿,怕不是被当场拘了魂。
转念一想,唐殿戎明显是运气不好,他自己也不敢保证能真的找到出口。
岳观潮眼珠一转,心里来了主意:“唐总镖,我们在镇外有条船队,要是你们不嫌弃,就跟我们一块出去,咋样?”
唐殿戎一听说岳观潮有船队,眼底仅剩的担忧之色,在惊喜中渐渐消散,转而变成贪婪之色,甚至激动得出现了血丝。
他马上抓住岳观潮的手,像烟瘾发作的老烟鬼,一脸急切问道:“在哪里?”
土匪怎么可能让别人有机会活着出去,岳观潮明白,一旦得到船队的确切位置,唐殿戎立马会下灭口令。
他得保证同伴的安全,只能继续骗下去:“这个船队还没过来,要等我们采完草药,才会过来接应。”
“好,好,我这几十个弟兄的命,可就攥在你手里了,我合该给你行个大礼。”
话音未落,唐殿戎作势要跪下,岳观潮赶紧扶住他,要受了土匪的大礼,那才折寿。
“那我让人给你们收拾房间,你们先休息,等事情办妥,就跟你们一起走。”
唐殿戎眼神一示意,匪群中年纪略大的老头,带着几个匪众打开东墙隐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岳观潮朝里看了一眼,里面只有几个蒲团,大概充作了私牢,他心里一沉,发觉情况有变,名为休息,实际上应该是关押。
岳观潮明白人在屋檐下的道理,他正想带着人走进东侧殿,这瞎了一只眼的老土匪拦在前面,努嘴看向他们的枪:
“都到了屋里,把枪都卸了吧,免得擦枪走火。”
岳观潮本想打人,被乌图满老汉一拉,也知道不太现实,他讪笑几声把同伴的枪收起来放在一旁。
这老土匪见他们把枪放下,又招呼几个兵匪搜了他们的身,确定没有藏短枪,才彻底放下心。
随着所有人走进房间,那老头轰隆一声关上石门,随后锁链响动,看来是从外面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