绦,石珠成串勒在耳畔,左手执规、右手执矩,静静站立在前。
这神像被天窗投下的天光一照,浑身散发清冷光晕,让人不由得整肃衣冠、注意言行举止。
“这,大概就是大司命!”
宋思媛仰头看向神像的眼睛,有种说不出的冷酷感。
“你咋知道?”
岳观潮不解问道。
她见众人也都好奇,郑重解释:
“刚才在野只堂,我跟你们说过大司命和少司命是同位神只,罪戒台就是为了惩戒犯错的族人,这个地方必须要讲规矩与律法。”
她顿了顿,示意众人看向神像手臂:
“你们看神像的脑袋,日月为天道,手中还拿着规矩二器,说明这位男只的作用是执掌天道、执行规矩,不是大司命又会是谁呢!”
“那倒也是,楼下就那么大地方,既然啥都没有,咱去楼上耍耍。”
他们把罪戒台都看了一遍,确定没发现可疑物件,走上石阶踏进二楼。
二楼依旧很宽,只是格局比一楼要局促很多,只有大厅的一半大小,靠着北墙的位置分割出十二间小牢房。
这些牢房以中间的刑室为中心,呈由大到小分布,远远看去犹如黑色珍珠排布北墙。
面向石栏的拱门,清一色用砖石搭出门洞,内嵌铁栅栏,用途多半是关押犯人或族人。
“咱们也别堆一起了,不如分头行动,看看那卷《祖岘遗秘》到底在不在这里?”
岳观潮说完,众人两两成行,分散开前往不同的房间。
他正想往左侧深处走,眼前最大的刑室嘎吱一声,开出一条缝,好似有风吹出来。
他悄悄走近邢室木门,定下心推开这扇满是血污的老旧木门。
吱呀!
木门被推开,岳观潮打开手电踏进邢室。
所谓刑室,就是行刑审讯的房间。
这里有很多刑具,斧钺、砍刀、长锯、尖钻、骨凿、皮鞭、刑杖、烙铁、老虎凳、夹板、荆棘绳……各式各样的刑具被散乱堆放,上面的陈年血迹变为黑污,可以想象一旦用到身上,皮开肉绽都是轻的,光是上面的脏东西,就够人喝一壶的了。
这里因为不是铁栅栏,空气并不怎么流通,仅有的两扇小窗户在屋顶,起不到什么作用,再加上牢里污血和腐烂的杂物,可想而知味道有多呛人。
岳观潮捂住口鼻走得很小心,免得被污秽之气给熏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