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面色红润,从进宅子到现在都没咳一声,显然病愈了。
钱少君喜道:“好了,我带他上医院检查,病灶都没影儿了。你说怪不怪,这回莫名其妙病个几天,他的哮喘居然就好了。”
先前经历过那么多不可思议之事,钱少芬这回还是有些毛骨悚然,不自在道:“医生怎么说?”
“不奇怪。”钱少君喜孜孜道,“医生跟我说了,孩子这个年纪得哮喘很正常,突然好转也不奇怪。多数孩子再长大一点都会恢复健康。”
看来外甥女的手段厉害,真将那什么痨病鬼从小滔身上驱走了,否则病去如抽丝,哪有好得这样快法儿的?
钱少君又坐了一会儿,就带着儿子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钱少芬就瞪着丈夫:“这是什么意思!”
林青洋沉着脸道:“我刚才试探几回,她都没意识到小闲回来过。”
钱少芬奇道:“她怎么会失忆?”
“不知道。”林青洋的确不知道长天用出了什么手段,“这样也好,你别再提这事了。”
钱少芬很不开心:“外甥女回来一趟,又没什么见不得人,为什么不说?”
林青洋叹了口气:“你想想,闲丫头这趟回来除了你姐姐母子之外,还有什么人见过她了?”
钱少芬想了想,咦,除了自家三口人好像真没有呢。这丫头连出门都用围脖包住了大半张脸,外头认得出她的人大概不多。
“现在丫头都走了,你再和你姐姐提,人家会信吗?没地还说你忧思过度,精神失常。她再拽着你去找江湖郎中看病怎么办?”
想起李璇用来给人“治病”的那种手段,钱少芬打了个寒噤。
是呵,不论钱少君出于什么原因忘掉了前几天的事情,她钱少芬手里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了,姐姐会相信她才怪。说起来,闲丫头这趟回来也真奇怪,居然都没去找从前的同学玩耍。现在钱少君母子也莫名失忆,唯一记得宁小闲曾经回来过的,只有自己这一家人。
想到这里,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林青洋和她成婚多年,早知道劝服妻子的技巧,当下接着道:“你别忘了,肇东县接二连三出了那么多桩怪事,可见背后有人算计,也会有人调查。常先生不是一般人,不要把祸惹到他和小闲身上,也别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这么一说,钱少芬就理解了:“好,好,我不讲。”又嘟哝几句,“死丫头,走了三天还不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