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老爷子准备了些烧酒。
老婆子做了孜然羊肉,炸了花生米,弄了道红烧肉,蒜苗炒猪肉。
村子里,没那么多规矩,很多菜都是搅和搅和一块炒着吃。
老爷子很高兴,一饮白酒,用手抓一把花生米,放在嘴里嚼,开心的说:“你爹不如你,你爹不是干大事儿的人,守着武馆还行,让他去闯天下,就不行。”
“我爸适合过日子。”夏远小口酌着,夹一块肥而不腻的红烧肉,入口即化,香甜充斥味蕾,“奶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对了,奶奶呢。”
“给你收拾床铺去了,这段时间,你就在村子里住下,好好歇息歇息。”老爷子夹一口菜,喝一口小酒,感慨万千的说道:“大孙子有出息了,后继有望,这八极拳传到你这一辈,总算是开始发光了,高兴,大孙子,喝酒。”
“哎。”
夏远一口菜,一口酒,一瓶烧酒很快下了肚。
习武之人,大都是能喝酒的,一瓶烧酒下去,两人都有些醉醺醺的。
夏远喜欢这种醉醺醺的感觉,他的酒量好,这种醉醺醺的状态,反倒是最适合他的,头不疼,肚子也没有不舒服,反倒是浑身暖洋洋的舒坦,就跟下午躺在凳子上,晒太阳一样。
躺在床上,便感觉到天地都在摇晃,很快就进入梦乡。
翌日。
太阳在山尖显露存存锋芒,穿透山野间的薄雾,袅袅炊烟在林间升腾。
鸡鸣狗吠,乡间烟火。
夏远起了大早,帮奶奶生火做饭。
“大孙子,你放着吧,我来弄。”奶奶系着围裙,“要不要给你弄点热水喝喝?”
“奶奶,不用了,我帮你烧锅。”夏远熟练的引火烧锅,在抗美援朝的世界,他曾挖出无烟灶,教炊事班的同志,以及连里的同志生火做饭,时间久了,烧锅练得相当熟练。
“我爷爷呢。”夏远把锅烧热,接着问。
一大早起来,桌子收拾的干净,老爷子也不见了踪影。
“下地去了。”奶奶在锅里添上水,在碗里盛些,用舀着面粉倒在碗里,筷子打起来,很快打出一碗糊糊。
等锅里的水开了之后,用筷子搅着锅里的热水,把糊糊下进锅里。
农村的早餐大都吃的是面疙瘩,菜是昨天晚上喝酒剩下的菜,随便热一下,就能当早饭吃。
饭做好,夏远起身,拍了拍身上落的灰:“我去叫爷爷回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