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空泛起微光。
对于农民而言,这依旧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天,一大清早的,陆陆续续下地干活的农民就推开门走在村子里,年轻一代的农民肩膀已经扛起家庭的重任,即便地里庄家今天收成不好,即便今年苛捐杂税,地主剥削他们,地税翻倍,但他们的生活还要继续,农民就是依赖土地,依靠土地生存的。
年轻一代的农民中有地位较高的,也算是宗族制度影响下的农村形态,一个家族,一个大家庭,长子的地位颇高。
村子里下地干活多数都是以宗族形似,在老人的带领协调下,互相帮助一起种地,所以在以前的村子里经常能够看到三五成群下地干活的年轻人和中年人,妇女则留在家中做饭,临近晌午把饭菜带到地里。
只可惜这两年的苛捐杂税过于严重,村子里的农民都没有了余粮,为了某生计,他们把土地里的土翻了一遍又一遍,只为寻找掉落在田间的麦粒,甚至也组织人去山里挖野菜,寻找任何能吃的东西。
然而今天,下地干活的人走到村子里,远远的就看到村子道路边种植的几个大树上竟然绑着几个人,地面上躺着一排面色苍白,浑身已经僵直的尸体,他们定睛一看,顿时被吓了一跳。
被绑在树上的竟然是村子里的地主和管家,妻妾被反绑着双手跪在地上,道路中间空地上躺着的十几具尸体竟然是平日里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的地痞流氓。
他们还看到在一旁堆放着一袋袋鼓鼓的麻袋,装在一辆板车上,板车旁边支起来一口锅,锅里熬着东西,下边的火烧的正旺盛。
大树下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前坐着一个年轻人,洗了脸,穿上了干净的衣服,头发也经过了打理,身旁的地面上放着一捆枪,他的身后也背了一根,枪托已经拖到了地面。
此时的他正趴在桌子上认真书写着什么。
“那,那不是夏远吗!
他,他怎么杀了这么多人!”
“他把地主绑起来了!”
一大清早看到这样的画面,下地干活的农民都惊呆了,一下子整个村子炸开了锅,连还没起床,上了年纪的老人都起来了,在家人的搀扶下着急忙慌的来到村子中间的空场。
不过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起来了,聚集在空场,看着被绑在树上的地主和地上躺着的尸体,一个个都惊呆了,年老的揉了揉浑浊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挂在树上的地主,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嘴唇嗫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