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悄无声息的溃兵们占领了有利的位置,等待了龙文章发起进攻的命令,土坡上的战斗可谓是激烈,一个露天的轻机枪火力点被日军的迫击炮命中,一个同僚被巨大的冲击甩到天上,重重的落在要麻和不辣中间。
不辣把他扒拉过来看一眼,对正蹒跚过来的郝兽医大叫:“兽医别来啦,死翘啦!”
郝兽医动作一顿,无声的叹了口气,有一个鲜活的生命离他们而去,他蹒跚的向另外一个方向的伤员摸去。
要麻当当地一枪一枪的射击着前方一个晃动的目标,直到那个中了弹的日军冲过来做濒死一击,在他和不辣的攒射下重重栽倒在地上,要麻扣动扳机,子弹已经没有了,他蜷缩在堑壕里,填充着子弹,又大喊着:“豆饼呢?”
不辣回道:“拖子弹去啦。”
迷龙的声音从一旁的火力点里传出来:“换枪管子啦!撞上你这么锅夹生饭,机枪都快成老套筒子啦!”
要麻一直在寻找的人终于出现,豆饼拖着沉重的弹药箱和备用枪管从弹坑里爬了出来,要麻看着那两位不太配合地更换枪管,副射手豆饼和羊蛋子要经常挨迷龙一下子不耐烦的殴击。
阵地上的炮击一轮接着一轮,夏远在扣动扳机,射杀日军的一名机枪手之后,迅速缩回脑袋,填充子弹,他拿起手榴弹,拉响丢向敌人人群之中,手榴弹在敌人头顶爆炸,那清脆的声响伴随着破碎的弹片四处飞溅,一发空爆雷炸的日本鬼子连忙趴在了地上,依旧有两三个日本兵被破碎的弹片洞穿了身体,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孟烦了惊愕的看着他们的团长,有点不知所措:“空,空爆雷,您丢的。”
“不是我是你丢的?赶紧打啊。”夏远收回目光,颠了颠手中的手榴弹,对孟烦了喊道。
孟烦了‘哦’了声,朝敌人扣动扳机,他又看到夏远拉响了手榴弹,用力的甩了出去,这次他看清楚了,那颗手榴弹在夜幕中划出一道长长的抛物线,孟烦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把手榴弹丢的这么远的,从这个土坡上丢过去,至少丢出了一百米远的距离,在他目瞪口呆的眼神下,手榴弹砰的一声爆开,又是一发空爆雷,破碎的手榴弹在空中形成的一团硝烟升腾到天上。
这一刻,不仅仅是孟烦了懵了,就连同一条堑壕里的其他溃兵也懵了,自己的团长投掷手榴弹竟然能够投掷的这么远,而且还能捏出空爆雷。
溃兵们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夏远愈战愈勇,他连续向敌人开枪,精准的枪法命中了敌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