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要杀他定要一击即中,不得留下丝毫回转生机。
裴夕禾眼中掠过几分暗芒,带着森森冷意。
……
一僻静山林间,被灵气滋养出的草木清香却被浓烈浊臭的血腥气掩盖。
面色苍白的少年郎虚踏在空中,右手横贯了身前修者的心口。
那修者是个三四十岁的彪形大汉,体魄刚硬,脸上却还残留着惊恐和厌怒。
从修者心口溅起的一滴猩红落在牧笙的唇瓣上,他舔了舔,收回右手,俊俏的脸上带着些狰狞。
身后的一杆旗帜立在地面,漆黑色的旗杆如同乌木玄铁所制,而那绣着银纹的玄色旗面于风中微动,逸散出大量的黑气利爪抓入这尸身中。
残留的魂魄被牵扯而出,黑色利爪触碰那魂魄便激起了其凄厉的惨叫。
煞气侵魂,如千刀万剐,虫食骨髓。
魂魄被黑气侵染成煞鬼,强行吸入了旗面中,受鬼煞之火日日夜夜熬炼,陷入无尽的痛苦中去。
此刻牧笙苍白色的面色却突然变得有了几分红润,右手上被火焰灼出的焦黑逐渐恢复。
夺魂养煞以滋补自身,吞炼了眼前这合体修士的魂魄,牧笙伤势才算是彻底康复,他眼中微闪过几分狠戾。
那上一元刀一脉的女修,所掌握的那火行道术未免威能太厉害了些,莫非是上三品道术?
商玄毓本也有不凡之处,手段频出,耗去了他半数法力,否则怎么也不会在裴夕禾面前那般狼狈。
他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了些疑惑。
牧笙无法分辨出裴夕禾所言真假,她说要让自己感受种魔威力,当时便让自己乱了心神,接着却施展那火行道术。
究竟是裴夕禾从赵晗峰那处得到当初搜魂的消息,还是确实种魔在她手中?
他阴沉着脸,却听得一声嘿嘿嘿的阴笑声在身旁响起。
牧笙面色带些厌恶道:“血屠子,离本尊远点,你身上的腐臭味可真是恶心。”
一道红衣身形浮现,女子身姿曼妙无比,眉宇之间满是风情。
她轻皱着眉,如白玉的食指落在自己的红唇上。
“哎呀,你可真叫妾身伤心。”
“伤了妾身的心,还不安慰,可真是一副铁石心肠。”
牧笙身后的夺乙鬼旗悬浮于空,顿时滴溜溜旋转变小,化作了一面袖珍小旗被收入掌中,这才瞥了血屠子一眼,眼底闪过忌惮,却厌恶更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