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
冤枉裴树堂这一年多时间来,她的内心一直备受煎熬。在看到《狩猎》之后,她的心理更加脆弱,痛苦、恐惧、愧疚……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每天都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在良心的召唤下,她终于写下了那封忏悔书。
这篇报道一经发出之后便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不少省外报纸纷纷转载,报道引发的舆论没过多长时间便传到了燕京。
本来均势的局面因为这一则突如其来的报道几乎进入了单方面的虐杀,对面的媒体完全偃旗息鼓,以《文艺报》为首的媒体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
身边的的同事和朋友们都替林为民高兴,可林为民却闷闷不乐,高兴不起来。
大家见此情况很是不理解,这天在编辑室里,佟钟贵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林老师,《狩猎》的发表挽救了一位无辜民众的人生,外界舆论对您的批评也都过去了,您怎么不开心呢?”
林为民沉吟良久,最后满脸郑重的说道:“这次裴树堂是被冤枉的,《狩猎》好像是立功了。可问题是,你们认为我们国家所有的强女干案都是冤jc案吗?别的证据确凿罪犯看到这样的情况,会不会抱着侥幸心理,利用舆论压力来向执法机关施压呢?”
本来还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同事和朋友们听完这番话都沉默了。
大家光顾着为林为民高兴,却忽略了这次事件可能引发的结果。
林为民的话语如同黄钟大吕,让佟钟贵有一种振聋发聩之感。
同时,心中对于林为民更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林老师这样的人,才是我们知识分子的榜样和楷模。
对着编辑部的同事们说完了这番话,林为民似乎也说服了自己。
在甘肃的报道传到燕京的三天后,他再次向《文艺报》投书一封。
看着眼前的稿件,《文艺报》的所有编辑们都陷入了为难,不得不请示文协的领导。
章光年和包倡研究了半天,对于林为民这种“沽名学霸王”的作为很不认可,不过嘴长在林为民的身上,他们就算是不发,也会有别的刊物来发,那还不如让《文艺报》来发。
“发!”
一声令下,数日后的新一期《文艺报》上,再次出现了林为民的文章。
如果把上一次林为民的发文比喻成吹响了战斗的集结号,那么这一次,林为民的发文就像是鸣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