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感谢的话。
等到喝了几杯酒之后,晚宴的气氛就变得随意起来。
几个酒量不好的,可能是因为到量了,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表现的有些兴奋。
林为民如大家一样,向曹禺敬了一杯酒,他知道曹禺现在的身体不太好,没有再敬,反而是跟万芳喝了起来。
喝了些酒,万芳说话也变得随意,“我说小师弟,看来今天你是一定要把我们父女俩灌倒一个不可啊?”
“师姐你这话就说错了,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怎么能说是灌酒呢?”
“我信你才怪,你怎么不跟别人喝呢?”
“他们辈分不够,你可是我的亲师姐。”
万芳被林为民肉麻的满身鸡皮疙瘩,给他投来一个嫌弃的眼神,但酒还是喝了。
酒过三巡,餐桌上开始传出哭声。
林为民望了一眼,是陈世旭。
他平时在班里话不多,面对才华横溢的同学们总是感觉自卑,估计是平时压抑的太久,今天喝了点酒,哭了出来。
文讲所的学习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离别在即,陈世旭的哭声仿佛一下子打开了大家心中的泪闸,几位泪点低的同学紧跟着便哭了起来。
林为民心中也有点不是滋味,他不是个爱煽情的人。
回想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在龙江省的农村刨食呢,为了能够改善生活,笔头不知道磨坏了多少个。
邀天之幸,得到了来文讲所进修学习的机会,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
初来文讲所时,他与这里格格不入,一心想的都是怎么赚点快钱。
可逐渐的,他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习惯了上课、写作,也习惯了身边的老师和同学们。
写作不光改善了他的生活,也给他带来了精神上的满足和成就感,让他认识了很多可爱的人。
晚宴上的哭声就像是下课铃声,导师们是没有学生们的那些愁绪的,见气氛逐渐走向悲情和喧嚣,陆续有导师离席。
曹禺先生在这个时候也提出了告辞,林为民便和万芳一起搀扶他离开了食堂,所里的老师们出来相送,曹禺挥挥手让他们回去了。
通往十八路公交站的土路上,一片漆黑。
没有了宴会上的喧闹,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林为民一手扶着曹禺,和他说着闲话。
走了几十米,路边有了路灯。d校是十八路的终点站,公交车已经等在了这里,车暗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