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给你婆婆道个歉,以后断亲这种不孝的话就不要再提了!”
一时间,村民们指责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传进陈敏芝耳中。
陈敏芝只感觉万分烦躁,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此刻又开始痛了起来。
陈敏芝不想在和这些人争辩,她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最多以后就多听点难听的话罢了!
遂也不在理会周围人,只是转向村长,一脸尊敬“村长,今天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把这门亲断了的,您给做主吧!”
此话一出,不管是围观的人,还是刚好赶过来的许效国全都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有些脑子的人早就顺着杆子往下爬。
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可她还是揪着断亲这件事情不放,就更加不得那些老一辈人的喜欢了!
更何况,在看卢慧此刻狼狈模样,和站在那里一身清爽的陈敏芝形成鲜明的对比。
人的天『性』,对弱者总会抱着十二万分的同情。
现在卢慧的模样比陈敏芝惨,所以下意识,所有的天平就全都倒像了卢慧。
就连因为彻夜不归而有些愧疚的许效国见到如此情景,那心中的一点愧疚立马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对自家媳『妇』的不满,和对老娘的愧疚。
“娘,您赶快起来,都是儿子不好,没管教好自己媳『妇』,让娘受委屈!”
许效国一脸心疼的想要把卢慧拉扯起来。
可现在还在接受村民们同情的卢慧此刻又哪里肯。
现在好不容易让他们占了上风,不趁机加把火让陈敏芝翻不了身。
要是被她钻了空子说出真相,那她之前演的那些不就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卢慧就更加不可能愿意被许效果国扶起来了。
眼珠一转,卢慧再次换上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
“老四呀,你就不要管娘了,娘想过了,如果这断亲也是你同意了的,那娘就答应你。
娘老了,还能活几年,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让你们夫妻二人生份呀。
娘就是在不舍得,为了你以后的幸福,也会成全你们的!”
一番话,说的好些不知情况的围观村民都抹起了眼泪。
再次纷纷指责起陈敏芝来。
“够了,陈敏芝!看你把娘气的,赶紧收起你那想断亲的想法。不然,不然,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许效国一边给卢慧拍着背安慰,一边威胁陈敏芝,威胁了半天,许效国才说出这么一句自以为很厉害的话语。
这些年,他可从没打过自家媳『妇』孩子。
如今恐怕也是气急才会如此说。
陈敏芝却不为所动,心中反而有些好笑,她高高扬起头颅,倔强的不让眼眶中泪水滑落。
心中却在告诫自己,让自己看清楚,她这些年的愚蠢。
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为了所谓的救命之恩。
让自己和儿女被蹉跎十几年。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卢慧埋在儿子怀里幸灾乐祸的笑脸,许大山勾起的唇角。
如今,她真的成了众矢之的。
说实话,这样的感受真不好,结婚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她漂亮,高贵,知礼数!周围看向她的目光都是爱慕崇拜的居多。
而一场飞来横祸,却让她流落在这样的地方。
这十几年来虽然日子过的清苦,却也没有被人这样指指点点过。
如今,这些,她还是第一次体验,不过为了儿子,为了昏『迷』在床的闺女,再多的难听话语她都能承受。
可是为何,心却如此空虚,难受!
此刻她突然想起,十几年前,她也面临着这样的处境,最后是怎么过来的!
是那个人,用他略显消瘦的肩膀抗下了一切!让她免受那些闲言碎语。
村长见人群中说话越来越难听,整张脸难看到了极点!
他还真不知道,他管辖的村民竟然如此无知,随便几句的挑拨,就让他们丧失了理智!
实在忍无可忍,刚想呵斥出声,一声略显虚弱的清脆嗓音突然在这嘈杂的人群中响起。
声音不大,却精准的传进每个人的耳中,奇迹般的让所有人停住了话语。
“爸想怎样对妈不客气,说出来,也让我们做子女的听听!”
众人纷纷转头往发声处望去,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瘦高青年,背上背着一个十来岁的女孩,身边还跟着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男孩。
女孩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蜡黄苍白,嘴唇也已经干涩的裂开好几个口子。
头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白『色』的纱布早已被血迹浸染,让看到的人无不触目惊心!
可她一双眼眸却是乌黑深邃,看向你时却又清澈无比。
刚刚的话就是从她口中说出。
“丫头你醒了!”
陈敏芝见到来人,一脸惊讶,却在下一瞬间看到她纱布上那么多鲜血时脸『色』大变。
“丫头,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别怕,妈带你去找医生!”
说着,又一脸愤怒的冲许春雷发火。
“雷子,你怎么把你妹妹也带出来了,怎么这么不懂事,不知道你妹妹现在不能吹风么!”
不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敏芝的三个儿子,和昏『迷』不醒的女儿。
许小艳在陈敏芝刚走没多会就已经醒了。
趁着天『色』还早,房间里没人,快速把前世修炼的内功心法运转了一圈。
如今虽然表面看上去还是如此虚弱,比起昨天却不知道好了多少。
最先发现许小艳醒来的是她二哥许春风。
他们准备看一眼许小艳后就到这里来帮自家母亲。
虽然陈敏芝并没有告诉他们兄弟三人她的打算,却还是被一向脑子活泛的许春风发现了端倪。
可谁知一开门就见原本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妹妹早已经醒来,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他。
原本他们是不打算带着许小艳来的,可是拗不过许小艳的坚持,没办法,也只好带着她一起过来了。
“妈!”
许春雷表示很委屈,明明是妹妹自己要来的,怎么错的全变成他的了。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并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
许小艳第一次认真打量已经来到她面前的女人,这个身体的妈妈!
三四十岁年纪,一头乌黑的头发被仔仔细细编成了辫子直垂至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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