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青出现在了宁荣街上。
等荣国府的人发现她时,已经几近意识模糊,只来得及说了句太太、姑娘被强人掳走,说是要带去金陵就昏了过去。
大夫又是扎针又是灌药,好不容易才将其救醒。
根据铃儿所说,她是被她家姑娘趁着贼人不备,推下了马车藏进了一旁的灌木丛中。
好不容易跑向就近的大报恩寺想要求救,却被两名奇怪的大和尚给掳了去。
“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铃儿一想起这一路上的可怕遭遇,浑身颤抖。
不过却也坚定的说道:“姑娘被人掳走了,奴婢想着要赶紧将消息带给二爷、三爷,就用牙齿咬……一直咬,将绑着奴婢双手的绳子咬断了。趁着那两个大和尚不在,从柴房的窗户爬了出来,躲开了那只大狗,从狗洞钻了出来……”
小丫鬟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断断续续的将自己的经历讲了个大概,就在安神药的作用下沉沉睡了过去。
贾琏也知道这个忠诚又尽职尽责的小丫头知道的也不多,但也足够了。
他将其交给了二妹妹迎春亲自照看,骑马去了趟北镇抚司,随后回到家中坐镇指挥,将荣国府的亲兵大半派了出去。
那两个奇怪的大和尚要尽快抓了仔细审问,还有顺河南下的贾琮那边,也得多派些人手过去。
江南的水一直很深且浑,小小漕帮,也有胆子招惹荣国府?
贾琏压根就不信此事只是漕帮所为,这背后绝对有人站在背后。
……
深秋的运河正值最繁忙的时候,金陵好不容易平稳了两个月,薛蝌趁着这段日子在江南各州购买田产、工坊以及店铺,打算将薛家当初舍出去的产业重新购置回来。
可他最近总觉得心绪不定,因为金陵城的气氛太过安静了,这不对劲……
思来想去,薛蝌将剩下的事交给了南边的大管事,带着满载货物的船队从金陵出发,除补给整修外,一刻不停往京城赶去。
经过十余日的奔波,冬月初二,船队抵达东昌府境内,停靠在运河与黄河交汇的安平镇码头。
初冬的夜晚,河面上的风很大很冷。
薛蝌是个很谨慎的人,连河岸都没有上,直接宿于自家船上,只派了人手去镇子里购买肉菜酒水,补充物资。
戌时刚到,薛家的护卫头领突然敲响了薛蝌的舱门,将一根金钗以及半截丝帕递给了薛蝌。
“救命……漕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