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用人有科举之令,有胄监之选,有材干之贡,三者果孰为尽善而可以行之欤?若夫选举考核,历代各有其法,其详可得而悉闻欤?抑可施之于今欤?愿闻其说。”
“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将不国……”
林老爷果然把中枢的几位都给研究透了,这猜题之准,绝了!
贾琮已经能想象到宝玉挥毫泼墨,骂遍公卿的卷子了,宝二爷,送分题啊,千万别错过了。
“对曰:国朝之治,本之于道德,而见之于事功。德为政治之本,事功着敬治之效。是故民俗之厚在于教化,吏治之举在于严课。试士风之振在于兴学校……”
今科会试的题目对于贾琮来说那真是得心应手,无论是吏治还是经济、安边策,这两年他都可以说是亲身经历。
整顿江南、开海、平倭却虏,恰好完美的对应了这三件大事。贡院发放的蜡烛他都没有用多少,五道策问答完时,估计别人连一半都没写完。
二月十六,午时刚过一半,贡院的大门就被缓缓打开。贾琮将考篮往身上一挂,就背着宝玉走了出去。
会试是在二月,昨夜突降大雪,哪怕有火盆取暖,寒冬的尾巴在还是将宝二爷给干翻在了考场上。
不过他还是坚持将五道策问给写完了,宝二爷哆哆嗦嗦的给贾琮说了原因,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进贡院的大门了,这比地狱还要可怕!
城中的大夫几乎就没闲着的,昨夜的大雪至少让三成的考生受了寒生了病,贾琮自己也感觉鼻子堵得厉害,一回府就被赦大老爷扔进了大木桶中,洗刷完裹上被子灌了一碗汤药。
一觉醒来腹中空空,迎春端来热乎乎的肉粥,贾琮连干三碗肉粥才感觉彻底活了过来。
“二姐姐,宝二哥怎么样了?”
迎春浸湿了手帕,将贾琮脸上残留米粒肉渣擦干净,重新用被子裹成个粽子,这才说起了宝玉的情形。
“御医扎了针用了药,方才听云妹妹说,昨夜发了汗,再吃几日汤药就无碍了。”
贾琮裹着被子盘坐在床榻上,冲着门外喊道:“十一叔,去打听打听沐从英、贺崇他们的情况,让人送些补药过去。”
门外的贾十一应了一声就去安排,贾琮念叨说:“贺崇他们被我拉着在户部忙到了会试前一日,要是这次没考好,贺老倌会杀了我的。”
“这个你放心,宝姐姐让人去问过了,贺尚书说贺公子答的不错。琮哥儿,你也别操心其他人了,该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