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的那天刚赶上仕兰中学的校庆,那叫一个人山人海红旗招展,校门口还立着俩神兽,其他的事情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是两座汉白玉雕塑,左男右女,左边的男孩手里托个航天飞机模型正作撒丫子狂奔的搞笑蠢萌姿态,右边的女孩则举了个卫星模型裙带飘飘。诺诺还说她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男孩的脸模显然就是按着路明非来做的,女孩的原型就是苏晓樯。
走进学校没有看到如此幻灭如此扭曲又莫名有些欢乐的东西,路明非真是狠狠松了口气。
不过想来就算仕兰中学真要在门口立两座汉白玉雕塑他路明非也不一定排得上号,君不见上一届就有个叫楚子航的变态力压群雄荣登此獠当诛榜榜首,再往前看还有更多大日横空般的强者,比如那谁谁如今已经贵为某某大学校长,再比如那谁谁去年下半年刚被提名了诺贝尔文学奖,有这些学长学姐在路明非就算表现再怎么惊艳校长也没胆子把这小子的脸用来当自己的门面。
哦,今天已经是翻年了,东京事件已经是去年发生的事情了。
下车之后两个人并排走,路明非将嘴里叼着的那支烟换成了淡青色的麦芽糖,远处橡胶跑道和绿茵操场上已经有大冬天人穿着单袖的体训生在开始晨练,身后的教学楼里传出还有些稚嫩的早读声。
不少路过的老师和学生对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不明白何以如此拉风的男女会出现在学校这种听起来就死气沉沉的地方。至少在中国,中学就是死气沉沉的代名。
零穿着高跟靴子,虽说矮了些,却也显得极修长,能轻而易举地跟上路明非的步伐。
她做什么事情都一丝不苟,从实战到理论,从跳舞到做甜点,连走路都这么标准。路明非还记得她那个经典的芭蕾动作,高举手臂、抬腿,停住,身形挺拔而小腹收紧,其实也是个婀娜的女孩,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叫人惊艳。
“他们看上去都不认识你。”零顿了顿,“可我看你有好几次都想和那些老师打招呼。”
“因为我们的世界隔得太远了,远得我在他们的记忆中只剩下模糊的影子,没人会因为一个影子就认出那个谁原来就是自己曾在街边擦肩而过的路人。”路明非觉得没所谓。
没人认识他更好,这座城市在EVA的庇护下虽说暂时还算安全,却并非永远如此。
认出路明非的人越多他们暴露的风险就越大,可直到现在楚天骄身上还有许多谜团没有被解开。
他们也还没找到那口箱子。
走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