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教授迟疑了几秒,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把守夜人托他带给路明非的话说出来来,最终他叹了口气,声带中传出的嘶声的叹息就像是透过门窗的缝隙闯进来的风那样刺耳。
“弗拉梅尔导师说,你的室友芬格尔.冯.弗林斯最近花了笔横财,从巴西包了一支桑巴舞女团空运到旧金山,他们先去品鉴一番,还叫你和校长动作快点,他们在旧金山等你们……”
路明非气得直咬牙花子,他将七宗罪拎起来又放下,又拎起来,又放下,如此往复三次,终于叹了口气。
“帮个忙教授,让执行部的人往后挪挪,最好是只给我提供远程协助,而不要直接介入战场。”路明非双腿分立,风衣在狂风中飒飒作响。
他将身上的武器背包卸下来,拉开拉链把轻重武器一一挂满自己的全身,填充满汞核心炼金破甲弹的弹匣、表面涂装成黄色足有拳头大小的脏弹、枪口加长加粗的沙漠之鹰,还有一枪能崩掉蛇形死侍脑袋的改装版霰弹枪和射速惊人甚至能对纯血龙类造成威胁的冲锋枪。
“好,我立刻去办。”施耐德从来都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他比谁都清楚。
在屠龙的战场上谁都不敢妄谈经验二字,除了那些真正用龙血洗刷过刀刃的狠人。
昂热和汉高是这样的狠人,元老会的老家伙们也是这样的狠人,而显然,新一代的狠人应该就是路明非了。
公共频道中来自执行部控制中心的命令以疾风般的速度在专员们之间传播。在得到了施耐德教授的指示之后,一辆接一辆黑色厢式货车的车厢被从里面推开,炮口闪烁着狰狞冷光的重型设备在四面的高地被部署起来。
被纵横交错零亮的车灯照亮的雨幕中,路明非看到那些在胸口佩戴着世界树徽章的男人和女人沉默的将自己笼罩在巨大的雨衣之下,雨水顺着他们手中提着的自动步枪或者狙击枪如溪水般流下。
有些车厢中甚至装载着崭新的迫击炮,炮口粗大得令人胆寒,被那种东西正面击中,就算是承载了白王圣骸从远古时期活到现在的怪物也会受不了吧?
路明非扭头去看身边那个高挑纤细脖子以下全是腿的美艳女孩儿,从抵达红井开始,酒德麻衣就一直沉默无声,名为金刚界的言灵始终如深夜的烛火驱散黑暗那样将瀑布般的暴雨阻挡在外。
“麻衣姐你应该已经使用过某种临时提升血统的方法了吧,我记得你的言灵是冥照。”路明非说。
“嗯,是老板鼓捣出来的进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