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上、刮成白色的外墙、种着樱树的露台,整个世界都在响起沙沙的声音。
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冰晶中东京这座城市的光火都被折射了,路明非看不真切,只觉得眼睛里都是模糊的火河。
他披着厚厚的大衣,恒温系统保证了房间里的温暖,却并不能彻底驱散寒冷。他想八岐大蛇也是蛇的一种吧,蛇都是冷血动物,这么冷的天应该在冬眠才对。
这样想的话说不定他真能趁着那头怪物般的东西沉睡的时候剁下它的每一颗头颅,用命中注定终结诸王的七宗罪彻底摧毁名为圣骸实则只是一条寄生虫的……白王骨血。
忽然路明非又微微打了个冷颤,他想起东京这幕大戏已经上演到了真红之土的阶段了吗,这是否意味着终局就在眼前?
他蜷缩在沙发里,大衣下面是加绒的黑线条格子白衬衫,最上方的三颗纽扣并没有系上,借着露台昏黄的灯光,可以看到路明非的锁骨右下方有一个小小的海螺标志。
像是刺青,又像是某种胎记。
隔着巨大的落地窗路明非开始看窗外的雪,细碎的冰晶打在窗户上,玻璃上既有光火璀璨的东京,也有路明非自己的影子。
那些灯火辉煌的灰白色大厦像是被点燃了树枝的参天古木,这座城市忽然就有点像是恢宏的神代被君王的怒火点燃一望无际的森林。
那么恢宏,又那么寂寥。
“你们的任务并不复杂,只要确定那些日本人从地下挖出来了些什么就行。”昂热漫不经心地说,“那附近的信号干扰太强,而且蛇歧八家对施工现场进行了丛林迷彩伪装,我们的卫星没办法直接进行实时监控。”
“我有个朋友说日本这个国家其实是建立在另一个国家的尸体上的,神代的遗迹就埋藏在这片土地的一百米到三百米深处,东京的黑道们在争抢地盘的时候地下那些不甘的亡魂正在无声地吼叫,国会议员们为了几百万美元的经费争吵个不停的时候神正漫无目的地行走在神国的废墟中,他偶尔将目光投向地上,只想着要摧毁这个国家,摧毁这个世界……”
路明非狠狠打了个哆嗦。
昂热这么说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真的正在被某个古老的幽灵注视着,那个幽灵的眼神是那么怨恨和不甘,胸膛还有十字形的刀伤。
冰海残卷记载黑王曾以无上伟力摧毁了白王,把她钉死在擎天铜柱上投入咆哮的冰海深处,随后在冰封的海面上划下了长达一百公里的两道裂痕,裂痕纵横交错,形成巨大的十字,命令来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