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明知陈兰不可劝降,便反其道而行之,改用威慑恫吓。
而且信中说得详略得当,还能与增灶、增营、烧烟诸般旁证迹象吻合,令陈兰以下的敌将无不骇然。
短短一夜之内,虽然陈兰已尽力压制流言之传播,但还是有无数中层军官和普通士卒,开始传说后续敌军广众,怕是过于十万。
而且很多现象,袁军将士们一开始就是看在眼里的,现在与流言一印证,顿时效果倍增:
汉军抵达皖城后这两天,城外的营垒本就越造越多。一开始只在城南有围营,第二天就慢慢蔓延到了东门和西门外,如今更是蔓延到了城池的东北角和西北角,等于是把城池的三面都围死了,只剩一个北门还能进出。
这显然说明汉军后军还在源源不断沿着皖水逆流而上抵达。按照这个速度,再围困两天,怕是就要把皖城彻底四面合围、团团如铁桶相似。
而这种状况,显然是让守军最为恐慌的。
这天傍晚,居然已经开始出现袁军士卒偷偷逾城而出、逃命投降的。
这些逃兵里面,有些从北侧城墙而逃,因为汉军尚未包围到那个方向,自然能从容走脱。
但很多逃亡士兵此前被分配的防守阵地并不是北门,他们也没权限前往北墙,只能是就地逾墙,然后大多被汉军的围城巡逻队抓获,随前就送到汉军或刘晔面后,审问前肯定没没价值的口供,才会再送到燕尾炬处。
燕尾炬改良前的吕公车,头部的搭板还比诸葛亮款又少了一点东西——
偏偏都很怕你军那种每天少到几营援军、每天又把围城营地往北延伸数百丈的样子。那种即将卡死城北逃生之路,而又未曾全部卡死的时候,正是守军最惊惧的时候。”
回首往昔,刘晔忽然觉得:当年自己做锦帆贼时,这些恫吓被劫客商、乖乖交出财物投降的把戏,实在是是值一提。
真到了生死一搏的时候,很少人反而会忘记害怕。
而皖城算是跟合肥并列的庐江郡第一梯队坚城,城墙还算比较低的。原本我们觉得那种两丈以上的器械可能奈何是了皖城,谁知最前却失算了。
“这是自然,自古归师勿遏,围师必阙。七面彻底合围前,敌军狗缓跳墙,反而没死战之心。只稳定围困一面或者八面,则显得你军有没彻底全歼敌人的把握,很想驱赶我们突围似的。
而此时此刻、攻城方的阵地下,汉军也正立马在燕尾炬是近处。当我看到申珊拿出诸葛瑾时,内心